第二百章 崔厂长着急了
洗衣粉厂厂长办公室，崔厂长用力地把手中的报表狠狠摔在桌子上。
“王秘书，去给我将销售科长张东给我找来。”
王秘书还是第一次看到崔厂长这么生气，一秒钟都不敢耽搁，立即去销售科喊人。
洗衣粉厂销售科长办公室中，张东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两人正打得火热，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张科长，崔厂长叫您过去！” 王秘书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暧昧氛围。
张东吓了一跳，赶紧推开怀里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十分慌乱：“我，我这…… 这…… 这就去。”
张东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崔厂长找他所为何事，一路上都在琢磨着。
到了厂长办公室，张东小心翼翼地说道：“厂长，您找我？”
崔厂长瞪着他，怒吼道：“你看看这销售数据，咱们厂的洗衣粉销量怎么下降这么多？你这个销售科长是干什么吃的？”
张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回答：“厂长，咱们厂的洗衣粉销量下降得厉害，这…… 这是因为最近天气凉了，大家洗衣服次数变少了，所以对洗衣粉的需求量也减少了。”
崔厂长一听，更加愤怒：“屁话，都是屁话，之前每年天气不会冷？咱们厂洗衣粉销量比起夏季的确会下降一些，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突然暴跌这么多！还不快去给我查清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洗衣粉销量暴跌的。”
张东连忙点头：“是是是，我马上让人去查。”
“张东，要是查不清楚，你这个销售科长就别干了！”
张东灰溜溜地离开了厂长办公室，他对崔厂长十分了解，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如果他真的找不到原因，崔厂长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回到销售科长办公室，刚刚那名女销售立即扑上来抱着张东。但是现在饭碗都快保不住了，张东哪里还有这样的心思，一把将女人推开，然后将所有得力手下都召集过来，让他们立即开始行动，一定要调查出洗衣粉销量暴跌的原因。
有人去供销社走访调查，询问各个销售点的情况；有人去乡村的一些销售点查看；还有人去了解消费者的真实想法。
经过几天的奔波和调查，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其中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回办公室向张东汇报：“张科长，查到了！咱们洗衣粉厂销量暴跌的原因是最近市场上出现了一种新的肥皂，价格特别便宜，质量比起省里的肥皂一点也不差。而且据说是我们蒙安县白家村的肥皂厂自己生产的，在供销社卖得特别火，抢走了咱们很多客户。”
张东一听，皱起了眉头：“白家村肥皂厂？一个村子怎么会有肥皂生产厂？”
这样的调查结果就算是汇报给崔厂长估计也不会相信，于是张东思索之后决定亲自去白家村看看这个肥皂厂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东来到白家村，看到了一个破旧的谷仓之内，数十名村民忙碌地工作着。他试图打听一些内部消息，却被警惕的村民挡了回来。
张东无奈，只能先回去向崔厂长汇报。崔厂长听了他的汇报，脸色阴沉，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崔厂长听了张东的汇报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沉思良久。
“一个村里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肥皂厂，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抢了我们的市场。” 崔厂长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张东，“你想办法去这个肥皂厂摸摸他们的底，看看他们的生产成本、原材料来源，还有销售渠道。”
张东点头应下，但是心里却有些打鼓，他知道这不是个容易的活儿。因为之前他已经去过白家村，村民十分警惕，想要从肥皂厂打探到消息恐怕不太容易。
张东再次来到白家村，这次他没有直接去肥皂厂，而是随便找了一个村民闲聊。
“这位大哥，听说你们村办了一个肥皂厂，生意挺红火的。”
村民一开始还有些警惕，张东察觉之后递了一根香烟过去，平时村里人抽的都是旱烟袋，这种带过滤嘴的香烟根本不舍得买。此时接过张东递过来的香烟，心情十分激动。戒备之心也放松了不少。
“那是，我们村的肥皂又好用又便宜，能不红火嘛。” 村民得意地说道。
张东趁机打听：“咱们村里的肥皂厂是谁建立的，我可是听说建肥皂厂需要专业的设备。之前咱们县里曾经也准备建造一个肥皂厂，后来是因为设备出了问题所以才取消了原计划。”
“肥皂厂似乎是李知青建的，肥皂厂有专业的肥皂生产线。原本生产线是坏的，是李知青花了两千元从县里买来的废品。后来李知青造出了替换零件让肥皂生产线重新运转起来。”
张东又问了几个问题，虽然没有得到关键信息，但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
回到厂里，张东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崔厂长。
崔厂长面色阴沉得可怕，“你说白家村肥皂生产线是花两千元从县里购买的废品？”
“白家村的村民是这样说的，但具体如何我没打探到。”
“两千元，废品。” 崔厂长脚下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