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资本家,陈晓雯就觉得可能不太妙。
果然接着就听胡明丽又说,“起初他们是把工厂及大部分家产交公,他们家的人也都顺势成为了厂子里的工人,但到六几年形势越来越严峻,据说都已经有人开始打他们家的主意了,那些人怀疑他们上交的工厂、田宅只是家产的一小部分,他们家还藏了一个宝藏库。”
说着,胡明丽摇了摇头,“那些人太贪心了。后来某一天,那家人全部不见了,那些人把他们家唯一保留的供销社对面那座宅子几乎是掘地三尺,不过什么也没有找到。”
陈晓雯听完,感觉就跟听故事似的。
“那有人知道他们去哪了吗?”她好奇发问。
胡明丽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跟着又问,“你问这干啥?你认识那家人?”
陈晓雯摇摇头,“我就是听说过一些,但是别人说得含含糊糊的,还不如没听见呢,听得一知半解,害我特别好奇,想知道那一家人怎么样了。”
听她这么说,胡明丽笑起来,感觉还保有这样好奇心的,都是孩子。
“姐,你快去忙吧,我们也该回去了。”陈晓雯跟胡明丽道别。
胡明丽可惜,“还想请你俩吃饭呢。”
陈晓雯笑道,“下回我俩闲了来城里玩儿,再跟你一起吃饭,这回真不行,我们特地赶早过来,回去还得下地呢。”
他们有正事要忙,胡明丽便不再留他们,把两人送到门口。
离开之后闻向东问陈晓雯,“还要去那个巷子看看吗?”
陈晓雯想了想才说,“去吧,去看一眼。”
闻向东便开着拖拉机往供销社那边去。
几分钟就到了,闻向东把拖拉机停在巷子口,陈晓雯跳下去,走进巷子里面。
往里走了有几十米,就看到一个很大的大门,能看得出来那大门曾经应该是朱红色的,隐约能看出当初的气派。
只不过过了这么多年,没有好好保养维护,那大门已略显破败。
大门开着,陈晓雯探头往里看,就见那院子里面有许多私搭乱建的小棚子之类的东西,已经几乎找不到原本宅子的模样。
陈晓雯猜想,这宅子大概是分给许多住房紧张的人家居住了,类似京市那种大杂院儿。
大院内,一个老太太在自家屋里就看到往里张望的陈晓雯。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上一个被她讹的人已经榨不出什么油水,门外这一对年轻人不就是新的肥羊吗?
“昌子。”老太太喊了声隔壁屋的儿子,眼神示意外面,而后就朝外面走。
她儿子立刻会意,也从屋里出来。
外面,陈晓雯正往里看的时候,一个老太太从宅子里面出来,瞅了陈晓雯一眼,问她,“你找谁?”
“哦,我路过,从外面就觉得这宅子挺大的,所以好奇往里面看看。”陈晓雯笑笑回答。
虽然跟胡明丽打听过了,但陈晓雯还想再打听一下。
“老奶奶,这里怎么有一座这么大的宅子啊,您知道这里原来住的什么人吗?”她问。
老太太板着一张脸声音生硬地说,“不知道,走走走,别挡我道儿!”
这老太太不仅动口,她竟然还动手,一把就把陈晓雯推开。
陈晓雯没防备,差点被老太太推个趔趄。
闻向东就站在巷子口,看到这边情况赶紧跑过来。
他扶了陈晓雯一下,皱眉看向老太太。
这老太太,脾气也太坏了。
“您这样容易挨打您知道吗?”陈晓雯没好气地说。
只是她还没怎么样,老太太先嚷嚷起来了。
“大家快来看看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尊老爱幼的精神都没有了,竟然连我这个老婆子都打啊,哎哟我的腿摔断了,他们这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一边嚷嚷,她竟然还就地躺下了,双手抱着自己一条腿,哭叫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随着老太太嚷嚷,大门内跑出来一个六七岁的男孩。
“奶!”男孩喊了一声,接着跟老太太同款怒容瞪着陈晓雯,“你们敢欺负我奶!”
说着,他就小炮弹似的朝陈晓雯冲过来。
闻向东眼疾手快,一把滴溜起男孩的后衣领子。
男孩腾空,手脚不停扑腾,嘴里骂骂咧咧不干不净。
“放开我,你这个坏蛋王八蛋,生儿子没皮眼的家伙,看我不叫我奶打死你们!”
一老一小的嚷嚷声又迅速将大宅院内的人引出来好多。
“怎么回事?”
“孙婆子这是咋啦?”
出来的人们纷纷问着。
老太太哭叫的声音顿时更响了。
“他们把我推倒,害我摔断腿,还抓了我孙子,大家伙儿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老太太指着陈晓雯、闻向东两人叫道。
众人立刻把现场围起来,一副拦住陈晓雯跟闻向东,不让他们跑的样子。
“他们推倒孙婆子,抓了小虎,一定是人贩子,大家伙把这两个人抓起来,送他们去公安局,让他们吃花生米!”老太太的儿子昌子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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