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低声道:“待会儿出去让儿子看看,他肯定以为你抱恙。”
霍霆山脸色还是臭臭的。
只是简单铺一层珍珠粉,并非上全妆,很快就弄完了。裴莺将盒子盖好,“好了。”
面前放着铜镜,可惜这个时代的铜镜清晰度有限,看不出面色如何,霍霆山只好作罢。
霍知章在外等候,听闻掀帐声后不由转头,而这一眼令他面色剧变,“父亲,您何处不适?儿子即刻去请冯叔来。”
霍霆山轻咳了声,“不必如此。”
霍知章担忧道:“可您面色看着不大康健,莫不是昨日在那大洞穴里着凉了?”
“非也。”霍霆山惜字如金。
裴莺这时出来,“你父亲他无事,这是在脸上略施了些障眼法。”
霍知章愣住。
他不住细看父亲的脸,又被对方凌厉的目光逼得挪开,但已然明白,霍知章一脸敬佩,“父亲能屈能伸,果真是大丈夫也。”
霍霆山面无表情,“君子应当有一颗赤子之心,你怎的学了长安那些个宦官一般油嘴滑舌。”
霍知章:“……”
*
时间转眼过了两日,和霍霆山预料的一样,雷豫州和朱将军相继遣来信使,传讯于霍霆山,欲要和他会面。
霍霆山欣然应约。
时间紧迫,伐荆迫在眉睫,故而此番邀约也不似平日宴请般将约定时间定在数日之后。
对方信使来的第二日,霍霆山便领着人去赴约了。此番随他赴约只有陈渊一人,他并未再带其余武将。
裴莺在霍霆山离营后,和前两日一样去了女儿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