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
于是霍霆山发现,问清楚是牛肉后,裴莺无什旁的情绪,慢慢用着午膳。
男人眉心微动。
黄金珠宝不喜欢,锦衣华服不钟爱,难得一见的牛肉也不嗜好。
她还挺不好养的。
慢慢用完膳后,裴莺用茶碗漱了口,然后对霍霆山说:“将军,我有些倦,先回去了。”
霍霆山轻啧了声:“我记得我昨夜并没有吃掉夫人的耳朵,怎的如今夫人耳沉至此?”
裴莺先是一愣,随即才想起用膳之前他和她说,等吃完午膳带她去看一物。
她是忘了,但他说就说,作甚那般拐弯抹角。
那些不愿回想的,如今被他这一提,像是绑了皮囊和浮木,一幕幕飞快冒头。他是没吃掉她耳朵,但口脂之类却吃得一干二净。
热气涌上脸,裴莺转开头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霍霆山见状,知她是难为情又有点不高兴了,本想待会儿让她自己瞧,如今只好道:“夫人不是心心念念着一只铁锅么,走吧,带你去取。”
裴莺惊讶转头:“您弄来了?”
去长平郡救灾前,他问她有什么想要的,她当时说想要一只铁锅,那时他不置可否。
她觉得应该是没戏了。
铁可以做兵器或农具,无论是何种都算正道,但铁锅不是。铁锅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若被寻常人知晓,难免会被指奢靡。
“一只铁锅罢了,夫人用得起。”霍霆山从座上起身。
裴莺跟在他后面:“书上曾说铁锅炒菜滋味一绝,待尝过以后您就知晓了。”
这个时代已有了芝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