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乐和杀了许褚,砍了头颅,当夜就翻出城,来投邢道荣来了。
邢道荣见得许褚人头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想过很多拿了许褚的法子,却万万没想过最后是用了这么一个法子!
许褚没战死,却被自己人给砍了脑袋!
邢道荣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但总归这事是好事。
当夜安抚了二人,次日就攻了陈仓。
许褚既死,城内自然没了抵抗。
直接开城投降,曹兵大多降了。
邢道荣率军入城,想了想,这许褚的人头留着也无用。
便与张飞等人商量道:“这许褚的人头,拿着也无用,不如送给曹操去。”
张飞倒是赞成的很。
却呼道:“这主意好!”
“曹操见那许褚人头,定是要气个半死,这要是气死了,那就更好!”
“不过…子與你说那曹操到底搞什么鬼,怎么兵马也不动,好像一点不在乎这点军马了?”
邢道荣心道那邺城那里一定是出事了,但要说具体出了什么事情…
他又不是神仙,他哪里能知道。
不过越是悄无声息,说明事情越大。
“就不知道事情到底大到什么程度了…”
邢道荣心里想着,却叫人速速把许褚的人头,送往邺城而去。
…
曹操在邺城到底怎么了,那还得从送走了崔家之后说起。
崔家的离开,表面上是屁事没有,实则却如一个风向标一样。
尤其是崔家把全家都搬走,那是妇孺子女一个人都不留,加之天子前遭“蒙难”,越来越开始思量曹操称王之后,是不是要跟着当这“乱臣贼子”。
没人当领头人的时候,最多都只能想想而已。
而当有人领头,且事情完全成功之后,那想的人,自然就多了。
曹操很快发现情况不对劲,却又不可能再打开杀戒,只觉得头疼的很。
如此正如邢道荣在陈仓胡编乱造的那样,曹操病重之下,无暇顾及许褚情况。
其实曹操是想过许褚的,但想来其会随机应变,根据战场情况做出调整,没想到这轴货死守陈仓,却落得了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
许褚死了,头颅都被送来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想瞒着曹操也瞒不住了。
收到许褚头颅,曹家众人皆惊,一时谁也不知如何与曹操开口。
还是荀攸,无奈扛起这重任。
这日却来到曹操榻前,闻着一屋子的药味,凝了凝心神,上前拜道:“魏王,陈仓来了消息…”
曹操原本闭着眼睛躺在榻上,闻言眼睛猛然一睁,嗡声道:“出了什么事?”
荀攸心下一狠道:“魏王,陈仓已失,许将军战死,夏侯将军…又被捉了。”
“你说什么!许褚战死?”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曹操听得猛然一起,大呼:“到底是怎么回事!”
荀攸叹道:“据溃军来报,许将军在陈仓为抵抗邢道荣军马,要三日之内凑齐十万箭支。”
“副将不得其法,被许将军责难,便趁夜反叛,杀了许褚,投奔邢道荣去了。”
曹操听着胸下一闷,再看荀攸拿着个木匣子来,哪里不知这其中放着是什么。
却挥手道:“拿来,叫孤看看…”
荀攸听着心头一顿,一时就开始感觉头皮发麻了。
只是曹操发话,也只得硬着头皮拿上去。
曹操亲自打开那木匣子,只见里头不是许褚那头颅还能是谁?
“仲康!”
却听曹操大呼一句,终于坚持不住,整个人直晕了过去。
荀攸见状大惊。
手忙脚乱,叫太医来此。
是夜。
荀攸、程昱、贾诩、曹丕、曹植皆闻讯,陪在殿旁。
而那太医足足看了一个时辰,才出来道:“魏王头疼之疾,乃是经血内疾,必须好生调理,才可缓解。”
“欲要根治,更是万不能有半点劳心之事,更别说受了什么刺激了。”
“若是再受刺激…只怕老朽这点功夫,也用不上了…”
太医这话,当下让陪在殿边上的这五个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各自心里都起了不同的心思。
只不过是什么心思,自然不足与外人道…
面上一个个,都是连连点头,诚惶诚恐,不敢再惹了曹操的样子。
便有曹丕问道:“不知父王何时能醒来?”
那太医道:“今日魏王无忧,不消多少时日就能醒来。”
曹丕听得跪拜:“多谢太医,可去吾府里拿赏,以表心意。”
那太医自然道谢,然这场风波看着是平息了,但所有人知道,这只是开端而已。
曹操病重,带来的影响自然极其深远。
消息一旦传出,不仅这五个人要心思浮动,其他人自也是如此。
…
不提曹操反应,再说邢道荣这头。
拿下陈仓之后,他就急报刘备此事。
旋即他也不着急打长安,只叫张飞守住大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