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常嬷嬷说的可是真的?”永宁侯夫人有些不相信,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跪在地上的陈雪曼顿时装起柔弱,哭泣道:“姑母,都是那琉璃阁的伙计添油加醋胡说的,您不要信……”
“添油加醋胡说?常嬷嬷,给我掌嘴,看看是不是胡说?”老夫人也是从后宅中脱颖而出的,如何看不清楚陈雪曼这般做派,立即叫常嬷嬷直接掌嘴。
“啪!”常嬷嬷这一巴掌用了全力,原本陈雪曼才刚消肿下去的脸,顿时又更肿了。
“啊!”陈雪曼被打惨叫一声,然后抚摸着被打的右脸,隐下眼底的不甘,装得柔弱可人,让跪在旁边的程飞宇看得心疼不已。
“曼儿没事吧!祖母,您怎么能让常嬷嬷打曼儿呢?今日她已经挨了两巴掌,您又叫常嬷嬷打她,要是曼儿的脸被打坏了怎么办?”程飞宇搂着陈曼雪满眼心疼,然后转头对老夫人质问道。
老夫人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恨铁不成钢道:“宇哥儿,你就是被这狐狸精迷了七荤八素,不知常识了是吧?今日不但为了她得罪国公府和谢府,还帮着你的好表妹在店里羞辱婉君,别忘了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若不喜欢她,就趁早退了这门婚事,别耽误了人家。”
程飞宇一听到自家祖母这话,立即放开怀里的陈雪曼,开口为自己辩解道:“祖母,这桩婚姻是祖父定下的,孙儿不要退婚。”
若是退了婚,那他科举过后如何再让杨尚书为他在朝中谋一官半职啊?坚决不能退婚。
“现在知道说退婚就害怕了,是怕杨家不帮你谋官职吧?那原先为何不好好对婉君,又想利用人家又不好好对她,虽说你是我的孙子,但我为你这种行为感到无耻。”
侯府没有姑娘,所以老太太很喜欢时常过来串门的杨婉君,是真的把她当成孙女来疼的,所以不希望这孙子糟蹋她。
永宁侯夫人没想到,老夫人就这么直直的把他们迎娶杨婉君的目的说了出来。
立即出声道:“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让宇儿的脸面往何处摆呀?”
坐在自己娘亲旁边的三公子程飞扬嗤笑一声:“母亲,二哥已经将谋算明晃晃的摆上台面了,还担心面子往何处摆吗?”
“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永宁侯夫人呵斥了一声。
“该闭嘴的是你,你们母子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还有你的好儿子和你的好侄女干了什么?别以为府里的人都是瞎的,既然他这么喜欢你侄女,就把他们凑一对吧!”老夫人也怒喝一声,随后说道。
三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事老夫人竟然知道,还让程飞宇和陈雪曼在一起。
程飞宇刚想说什么,这时就有丫鬟进来通报:“老夫人,侯爷来了。”
说完,一位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看见地上跪着的二儿子和夫人娘家的侄女,便疑惑问道:“母亲,他们这是犯了什么错啊?”
老夫人冷哼一声:“哼,他们犯的错可大了,明晃晃的得罪国公府和谢府,常嬷嬷再把刚才的事和侯爷说一遍。”
随后常嬷嬷又把刚才的全部始末说给才回来的永宁侯听。
听完后,永宁侯满脸怒气,抬手就给跪下的程飞宇一巴掌。
永宁侯夫人看到自家儿子被打,立即跑过去护着,还质问永宁侯:“侯爷,您怎么能打宇儿呢?”
“本侯现在打他就是轻的,你知不知道你儿子这种行为会害了我们侯府,还有你这个好侄女,在国公府开的店里,还敢说人家店是黑店,是不要命了吗?”永宁侯怒骂道。
永宁侯夫人被他这么骂,顿时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讪笑道:“侯爷,你说的有些严重了吧?就随口说了一句,怎么就扯到死上面了?”
“严重?你这个蠢妇,你知不知那家琉璃阁存在多久了?比我们这里所有人年龄加起来都要大,还敢明晃晃的说人家开的是黑店,这会让琉璃阁的名义受损,摆明了就是直接开罪国公府,你们这不是想让我们侯府死吗?”永宁侯也不管后辈在这里了,直接大骂永宁侯夫人。
“这……”永宁侯夫人顿时害怕了,跪着的程飞宇两人也害怕了,他们也没想到会这样。
看到永宁侯夫人还有些欲言又止,作为夫妻多年的永宁侯,立即就知道自己夫人想说什么,就说道:
“你别以为我们是世袭侯爵,就无需怕国公府,把你心里这种妄念给我压下,就算十个全盛的永宁侯府,都不及一个镇国公府。”
“你这蠢妇到这时候还想这种事,嫁来京城这么多年,还不知道镇国公府的实力吗?大夏开国第一世家,你以为说的是假的吗?”老太太对这个媳妇真是无语到极点,又蠢又爱瞎折腾。
这时旁边坐着的中年温柔女子站起身,轻声说道:“母亲、侯爷,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想想该如何跟国公府和谢府道歉吧!毕竟这件事是我们侯府开罪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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