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了我此前留下的手段,最多百余年间,便可至天界之中。”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继续收取了,不然以鲲鹏的神速,我等必不可能在他之前赶回西方大陆。”
“而且留下这一层血水也好,至少短时间之内,不周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足够维持十数个元会了。”
“这段期间足矣让我们将父神的遗留消化,届时再面对天庭,我等绝非像现在这般,毫无抵抗之力。”
说罢,帝江仔细的再看了一遍盘古大殿,仿佛要将其映入心中一般,数息之后,才开口言道:
“走了,下次再来此地,不知是何时矣,不过我等终将会归来。”
众人也是点了点头,将盘古大殿的布局牢牢记在心中之后便转身离去,不曾回头。
而在众祖巫离去之后,盘古大殿之中,再次泛起血色毫光来,血池之中升为起薄薄的血雾,刚好蔓延至池口之处。
洪荒血海,冥河端坐于先天十二品业火红莲之上,手持元屠阿鼻双剑,眼神冷峻,仿佛有无边杀意酝酿其中。
如此维持片刻,冥河才将其散去,对着面前的玉镜自言自语道:
“不妥不妥,如此动作虽然庄重,却未免太文雅了些,如此岂能吓住那些扰人清静之人?”
“还是少了几分狰狞之感,上次前往紫霄宫中之时,那副表情尚可,但又未免太单调些,一直维持也颇为劳累。”
头疼之下,冥河无奈的揉揉揉自己的脑袋,无论怎么动作,总觉得还是不妥。
而就在冥河苦恼之际,却察觉有人潜入了血海之中,顿时心情烦躁起来。
瞳孔微聚,无边杀意酝酿,伴随着一道神光从双眼之中放出,凝聚在潜入之人身上。
来人顿时身体僵硬,只觉得天地间的一切,都在对自己怀着杀机一般,仿佛下一瞬自己就会死去。
冥河站立在宝镜之前的身影,瞬间如同血水般散落在地,消失不见,又忽然出现在来者之前。
“身本忧,吾记得此前曾告诫过你,不可擅自进入血海之中,如今你这般作为,莫不是觉得吾手中之剑不利乎?”
身本忧闻言,还未看清来者便先伏倒,声音中充满着恐惧的道:
“小的不敢,小的错了。还望大神明鉴,实在是情急之下,小的太过激动,故才有所逾越!”
“还望大神宽恕,自此往后,小的必以大神马首是瞻,再不敢有此举动也。”
冥河见身本忧根本不敢抬头看,心中顿时对自己的表现满意了几分,正好也无心杀他,便装作一副不满的模样道:
“最后一次,如若再犯,杀之无赦!说吧,你此次前来是为何事,我记得当初与你们的约定,只是过了万年才对。”
“怎么,难不成准提独自前往混沌之中了吗?”
身本忧见对方收敛了杀气,自己似乎没有了性命之忧,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回应道:
“回禀大神,接引、准提二人亲如一身,形影不离。想等准提独自进入混沌之中,未免太过难以。”
“小的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应大神当年之约而来,如今天庭马上就要对蓬莱仙岛出手,大神谋划之机将至矣。”
冥河闻言微微愣神,连忙掐指推算天机,发现身本忧所言并非虚假,顿时有些大惊失色道:
“不过才万年,仙庭怎么就把西方大陆给丢了?!他们此前不是号称仙道正统,洪荒前三的势力吗?怎会如此不禁打!”
身本忧见冥河并不了解,便为其解释道:
“大神有所不知,实在不是仙庭弱小不堪,只是天庭的那些天兵天将如狼似虎,根本不似常人矣。”
“在此战之中,不仅是我等,洪荒众生皆为天庭之底蕴而震惊。”
“其中任一个天兵天将放之洪荒之中,皆是一时之人杰也,同境界之下,以一敌三打五,实是稀松平常。”
“那几位陛下都还未出手,便已将仙庭从西方大陆上赶绝矣,仙庭的那些准圣也曾出手,只是在天庭手下,却如同琉璃一般,一碰就碎。”
身本忧苦笑一声,他们此前在西方大陆可没少被仙庭追打,仙魔之争可从未结束过。
但如今却见到对方,竟被天庭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让人轻易扫去,心中也难免生出一丝兔死狐悲之感。
等仙庭覆灭之后,魔道道主之争解决,身本忧便打算前往巫族占据的那半块大陆上生活去了。
他心想:惹不起天庭,但若是躲着不冒头,不去天庭所管辖的地方生事,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
冥河并不知道身本忧心中究竟是何想法,他也并不关注一位小小的大罗天魔会去哪里求活。
他只不过是感觉有些意外,不过既然能早日出手争夺鸿蒙紫气,那自然是要更好一些。
以免夜长梦多,冥河当即就下定决心,对身本忧言道:
“既然如此,你且赶紧去做下准备,吾这便前往西方大陆,力求一举功成。”
“此行只可成功,你们可莫要出了问题,不然当初答应之事,只作笑谈。”
身本忧对此自然是从善如流,此事早有约定,冥河如今不过是强调一遍罢了,他对此自无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