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生风。
五六岁的小男孩站在大树的凉荫下，手里挥舞着个木棍，伴着蝉鸣，有样学样。
男人见状停下动作，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舞的什么玩意，司徒家的小子都能打一套拳了，记住，杨家枪以快为主，注重虚实结合……”
小男孩挠挠头，似懂非懂。
……
“父亲，今天我和小耀比武，我没打过他！”
小男孩长大了一些，脸肿的像个猪头，眼中泛着水雾。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记住咱杨家枪的要点，拦、拿、扎、刺、缠……”
“小耀说，刀剑无眼，切磋不能使用兵器……”
男人摸头的动作一滞，抬手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
“父亲，我有一个朋友，他和他好朋友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你说我朋友要不要成全他们啊。”
少年挠挠头，情窦初开，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那人家女孩是怎么想的。”
“女孩还不知道。”
“那你们俩先打一场，谁赢了谁先去追。”
“啊？”
“啊什么，你母亲就是我这样抢……争来的。”
“哦。”
……
“小耀，我爸头发怎么白这么快啊，我准备要个孩子了，话说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不急，我还要打理武馆，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小耀，你不会还惦记着我媳妇呢吧！”
“滚蛋，是不是想打架了，还有别再喊我小耀了，都那么大年纪了。”
“哦，司徒。”
……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她……”
红雾中，青年跪在一具尸体旁，满面泪痕。
……
“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过再中意的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她把一生都给了我，我又怎能只给她半生。”
……
他守着一座打不开的城，等待时光的锈迹去腐蚀那扇没有钥匙的门。
她就站在那座城里，花草丛生。
蝉鸣渐远，城门已开。
一杆断裂的长枪静静插在地上，红缨轻轻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