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顾明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道：“自由联盟这帮混蛋！”
“报告情况！”
唐连成背着手站在会议室的大屏幕前，目光带着些许的冷意。
而在大屏幕上，已经有五个执法塔信号消失了。
“有六个新人小队失去了联系，其中五个正是执法塔信号消失的地区！”
他看了眼手中资料，继续道：“其中有三个地区出现了异常，秘境开启后没有看到晶兽出现！”
“部长，看来内鬼……”
“好了！”唐连成转身阻止了他后面的话，随即下达命令道：
“天级以上的执法者全部前去增援这五个地区，通知在东灵认证的势力和组织，让他们出手！”
“是！”顾明远立即点头回应。
作为一个“职场老人”自然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用说，什么话提一下就行。
“对了，新人第十五小队在哪个地区？”
唐连成回头看向身后的屏幕，目光在各地区上游走。
“十五小队？”顾明远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道：“在吉春地区！”
“派直升机过去，让他们去支援辽沈地区，正好两个地区相邻。”
“好！”顾明远即刻下达指令，虽然疑惑为什么要一个新人小队去支援，但是并没有多问。
唐连成目光从屏幕上收回，语气听不出情绪，“老顾，陪我一起去见一个老朋友。”
话音落下，唐连成一伸手两人便从会议室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已经在京都的一座老巷子里。
顾明远虽然疑惑，但还是跟在唐连成身后。
走进巷子深处，来到一间小院子前，唐连成轻轻推开房门，院内弥漫着萧条的气息。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坐在院子里，面前是一个小木桌，桌子上是四道菜还有一瓶酒。
酒已经喝了小半，菜还没有动，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他们会来。
“你们来了……”
中年人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两人满上。
“你知道我们会来？”唐连成眼睛微微眯起。
“呵呵，知道执法塔地点的人就那么几人，要是查不到我，唐部长就太让我失望了。”
唐连成面沉似水，凝视着郭纹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失望。
“作为东灵的老人，从东灵创建至今，东灵从没有亏待过你，为何走上了这条路？”
“为什么？”郭纹辰苦笑着，灌了自己一口酒，“部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唐连成眉头紧锁，但是在一旁的顾明远看他那样子心中怒火噌的一下就起来了，
“喝你大爷！”
骂完上前一脚把他踹到地上，木桌翻倒，酒菜也撒了一地，他伸手拽着郭纹辰的领子吼道：
“你以为你很潇洒吗！背叛就是背叛！你可知道你的行为给多少人带来了灾难？！”
郭纹辰低头不语，似乎内心充满了挣扎。
见他这样子，顾明远一拳轰在了他脸上，他双眼通红低吼道：“郭纹辰！你他妈难道忘了自己的誓言了吗！”
“我……”
郭纹辰嘴唇轻轻颤抖着，脑海中浮现两个年轻人站在东灵大厦顶层，面对朝阳发下的豪言壮语：
“红雾百战终将散，晶兽不灭誓不还！”
稍显稚嫩的声音中满是坚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声音已经逐渐消失，被掩埋在了欲望之下。
唐连成深吸一口气，“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说出真相，但若你仍执迷不悟，就别怪东灵不念旧情！”
“呵呵，机会，已经晚了……我在这就是等你们来，只是想说几句话。”
郭纹辰缓缓开口，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看着他满头的白发，顾明远松开手震惊道：“你用了违禁药！”
他擦了下嘴角溢出的鲜血，“三个月前自由联盟的堂主毒龙找到了我，说是要和我做个交易，能让我破境的交易。”
“你……糊涂啊！”
顾明远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无奈。
“当时我就想着，我就用一点点，能破境了就不用了……”郭纹辰脸上露出一抹飘飘然的陶醉。
唐连成脸色变得凝重，能让一个地级巅峰的人变成这样，这么看来是整个东灵都小瞧了这东西！
“不过这一切都是无所谓了，我的心愿已经达成！”
“什么意思？！”
顾明远心里一突，只见郭纹辰整个人状态蓦然一变，突然变得亢奋起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执念：
“神即将降临，红雾终会消散，晶兽终会灭绝！”
“什么！”
“神！”
唐连成和顾明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震惊和怀疑。
“好美的金色啊！”他疯狂地大笑起来，“那是妈妈的感觉，不对，是破境的感觉，是成神的感觉！”
郭纹辰猛然从地上站起，看向唐连成两人，他双眼赤红一片，仿佛被无尽的仇恨与绝望之火所吞噬。
“晶兽，你们是晶兽！我要杀光你们！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