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承担后果。
可苏棠音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景柏最是怕她生气,一句也不敢反驳。
他被她拉到身后,乖巧的模样让闻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窝囊。
苏棠音身形很瘦,挡在景柏面前堪堪到他的下颌那里,看着完全不像是能给人安全感的模样。
但她牢牢护着景柏,明显袒护的样子让怪物激动的不行,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背影看,完全不在乎周围是不是还有别的危险,注意力全在妻子身上。
“博士,我知道你有目的,从一开始选我加入你们的项目组就是为了我的丈夫。”
苏棠音超乎想象的冷静,“套都被你们下了,事情走到这一步,作为当事人,我想我们有必要知道事情真相,您也不想咱们弄个鱼死网破吧?”
陈博士没说话,但激动到毫无规律的呼吸声透过声筒传播过来,还是昭示着他内心的不稳定。
因为见到了景柏,他的情绪很高昂,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甚至会不顾生命安全跑来,亲眼再见一次景柏。
“苏棠音……”陈博士的声音在抖:“你真的是我的福星,你身边竟然有这么多怪物。”
“我这一生都在追求另一个世界,别人都当我是个疯子,可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可以再次见到它们,就像很多年前那样,我见到了你们。”
你们。
他是这么说的。
“你和苏棠音,我见到了你们两个。”
苏棠音:“你——唔!”
一阵尖锐的刺痛在苏棠音的脑海里滑过,她的头疼的要死,像是生生被凿开往里钻着什么东西,艰难捂住脑袋,疼痛顺着大脑沿着四通八达的神经涌向身体深处,双腿疲软无力。
“宝宝!”
景柏接住了她。
苏棠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脸色白的骇人,额头上的冷汗一阵阵,身子甚至疼到颤抖,痛苦的嘤咛扎向景柏的心间,他比她还要慌。
“宝宝,宝宝你怎么了?”景柏抱紧她,可苏棠音只是捂着头满脸痛苦的模样,他什么时候见过她这种状态?
闻煦蹲下身,刚要探向苏棠音的手腕,就被景柏一巴掌甩开。
“滚!”
妻子忽然出了状况,怪物的情绪严重崩溃,精神力完全克制不住,周围的监控一个接着一个爆裂开来,只剩下最角落那个特制的夜光监控还在负隅顽抗。
景柏又在手上划了一道,血液汩汩涌出,又被他喂给小妻子。
苏棠音只感觉到唇齿的甜腻,但以往喝了他的血后身体的一切异样都能瞬间消失,现在却好像对他的血完全免疫了一样,脑袋还是一阵阵的疼。
不仅疼,还有奇怪的声音在喊她。
她听到一道道熟悉的声音,可说的却是陌生的话。
“你叫……苏棠音?”
“人类怎么称呼……爱人?”
“宝……宝?”
“那我也叫你宝宝。”
“宝宝。”
一声声的“宝宝”在她耳边环绕,一遍又一遍,来自亘古的呼唤让她的脑袋越来越疼,听不清景柏在说什么,眼前一片模糊,无尽的黑暗中,只有那一句句话立体又清晰。
心脏处剧烈跳动,浑身的体温骤降,她觉得很冷,呼出的气息都带了冷气。
苏棠音呢喃着:“阿景……”
听不清景柏的回应。
她无助说着:“我好冷……”
仿佛失去了人类的体温,从心脏处蔓延开寒霜,血液被冰冻,感官也越来越不灵敏。
景柏察觉到她的体温,他更加慌乱,人类的体温怎么可能这么低,人类比怪物要温暖很多,他也贪恋妻子的温暖。
可现在妻子的体温只比他高不了多少,景柏慌得要死。
他现在状况很不对劲,抬起深蓝的眼睛恶狠狠瞪向监控。
“你敢动她?”
闻煦根本没看清他什么时候动作,景柏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浓重的黑雾。
他没有带走苏棠音,知道自己的血液对苏棠音没有帮助,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陈博士,查清楚他到底对苏棠音做了什么。
闻煦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棠音,她的体温低到他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怪物的血是大补的东西,对人类来说不仅可以延长寿命,还能治愈很多疑难杂病,闻煦曾经强迫许婉枝喝过他的血,只有这样许婉枝才能活的长长久久、健健康康。
但现在景柏的血对苏棠音没用,那就是说明……苏棠音不是生病和受伤了。
她现在的状态,头疼像是受到了怪物的精神力控制,但体温骤降……闻煦也看不明白。
他微抿唇瓣,附身将苏棠音托起,让她靠在柜子上。
鲛怪奄奄一息躺在铁笼之中,它受到的电压太大,伤的很重,单纯依靠怪物的自愈能力还是不够,可现在没有办法为它疗伤。
小实验体急的不行。
父亲在面前重伤,喜欢的人类女性也虚弱到气若游丝,它想要用音波震碎水箱,可经过上一次的失误,基地换了更加坚硬的水箱控制它,实验体只能靠着蛮力碰撞水箱壁,以此来发泄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