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便不会再压到他的小妻子。
他的另一只手还垫在她的背上,苏棠音想坐起来,但景柏堵在身前,她推也推不动,瞪他他还笑。
他的头发还没干透,有些水珠滴落在苏棠音的脸上,她看着身上的青年,清俊的眉眼盛着柔意,眼底是浓浓的爱意。
苏棠音忽然闭上了眼。
她将手搭在眼皮之上,喉口好似卡了个东西异样,堵的她不上不下,呼吸也呼吸不上来,心跳越来越快。
景柏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
“宝宝,怎么了?”
苏棠音吞咽了许多下,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阿景,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景柏的眼神逐渐晦暗。
小妻子的肩膀在抖,景柏将垫在她肩胛骨上的手从她的衣服内抽出,转而滑上她的肩膀。
“为什么这么说?”
那只手隔着圆肩摩挲,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变蓝,头顶的灯光呈到眼球当中,竟然反射出琉璃般摧残的光亮。
景柏的呼吸很重。
苏棠音没工夫去管他紊乱的呼吸。
她想了很久很久,她捉摸着这段时间的事情。
她忽然将手拿开,直视景柏的眼睛。
一抹蓝一闪而过。
苏棠音眨了眨眼。
景柏的眼睛还是浅淡的琉璃色,笑容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微笑。
“宝宝,怎么了,跟我说说?”
该说什么?
说她刚刚又幻觉了?
她觉得自己被蛇缠上了,觉得有东西在自己身上攀爬,要跟景柏这样说吗?
景柏是心理医生,她这属于很典型的幻觉,景柏也只会站在医生的角度去看。
可是她快受不了了。
“阿景,我觉得家里,好像还有一个人。”
第6章 初见
苏棠音是在跟景柏结婚后的第七天逐渐产生幻觉的。
那时侯的他们刚刚渡完蜜月,景柏的工作很忙,他们在第六天晚上回到家。
两人新婚夫妇感情甜蜜,热恋了一年终于结了婚,彼此都激动的不行,在那方面的次数比之刚同居之时要多的多。
回到家的那天晚上,虽然很累,但景柏还是缠着她要了。
苏棠音那时候喝了些酒,酒劲上头冲昏了头脑,性子也比之前要奔放许多。
以前她很少会说那些情话,女生大多数还是害羞的,但那一天喝多了,她说了些什么呢?
她抱住景柏的肩,整整一晚透过他的肩膀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婚纱照,一颗心满满的,在他耳边说了无数话。
那些平时景柏怎么撒娇,她都很少说的话,在那一晚她主动抱着他。
一句句。
——“我喜欢阿景。”
——“我要和阿景一辈子在一起。”
——“我最爱阿景了。”
景柏那晚比他们第一次时还要激动,抱着她说了一遍又一遍的情话。
句句有回应。
——“我喜欢宝宝。”
——“我要和宝宝一辈子在一起。”
——“我最爱宝宝了。”
宝宝,宝宝,宝宝。
他喊了不知道多少次,数也数不清。
那一晚折腾到后半夜才睡。
睡梦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紧紧缠着她,让她快要窒息,冷的浑身发抖,瑟缩着缩进丈夫的怀抱。
丈夫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宽大的手轻柔又温和地拍着她的背。
“宝宝,我的宝宝。”
“我的,我的。”
苏棠音无数次想要醒来,可眼前就好像有一层布,堵在面前让她根本捅不破,眼皮沉重到难以抬起。
第二天醒来,她看到了满屋子的黑雾。
那一刻苏棠音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些黑雾填充了整间屋子,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扭动,斑斓的蓝光似暗夜的幽灵。
她听到嗡嗡的声音,腰间桎梏收紧,嘞的她喘不过气。
一根触手颤颤巍巍爬向了她的脖颈。
而那根触手。
它会说话。
它说:“宝宝。”
声音空旷又悠远,音色与景柏像了七分。
苏棠音那时候惊恐到想要大叫,可声音还没破口而出,黑雾一瞬消散,触手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她真的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景柏那时候凑上前来亲吻她,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宝宝,在看什么?”他探手摸到她的额头,下滑到侧脸和下颌,只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景柏似乎真的很懵懂,那时候刚结婚,两人的感情很深厚,苏棠音对他有种无条件的信任。
她在他的怀抱中抖着声音说了刚才见到的场景,景柏坐起身搂着她,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脊背上轻拍,是安抚的意味。
“没事的宝宝,只是做了场梦,没事的。”
“……只是一场梦吗?”
“是一场梦,别怕,我在你身边。”
苏棠音信了。
毕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她也是个唯物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