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思思屡次吃瘪,凤临月落井下石道:“陈妃有时间在这里操心紫苏郡主的婚事,不如花些时间找几位夫子教教七殿下宫廷礼仪。”
“你母子二人之前在冷宫居住,对宫中的繁文缛节怕是知之甚少。”
“前几日,七殿下无视宫规,时常在内宫深处随意行走。”
“虽然他还没到出宫建府的年纪,到底是位皇子,岂能随随便便行走内宫。”
“乱了规矩,难免会被人看去笑话。”
“陈妃也不希望,七殿下有朝一日会丢了咱们天启的脸吧。”
凤临月这番话并非空穴来风。
宫中不少内侍最近都向她反应
,七殿下仗着天晟帝的宠爱,在宫中为所欲为,很是嚣张。
凤临月之前一声不吭,专选在这个时候当众将七殿下拎出来教训。
给陈思思难堪只在其一。
另一方面,也想趁机踩踩陈思思母子。
故意给众人灌输这母子二人出自冷宫,不懂宫中规矩这个概念。
凤临月这番,着实将陈思思和坐在距她不远处的赵维祈给说得满面通红。
若凤临月胡勾八扯倒也罢了,可气就可气在,她句句属实,令人无从反驳。
赵维祈仗着皇子的身份为所欲为,是因为他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被父皇宠得无法无天。
本以为
离开冷宫禁地,也可以像从前一样想怎么就怎么。
却不想冷宫外的世界这么复杂,夫子偷偷教给他的那些规矩,都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眼看气氛因为凤临月几句话陷入了僵局,天晟帝尴笑两声,转移话题道:“皇后也莫要拿那些繁文缛节来约束祈儿。”
“他年纪小,今后的日子还长着,没必要对一个小孩子上纲上线。”
“咦,坐在祈儿身边的这个孩子又是何人?”
经天晟帝一提醒,众人才注意到,与赵维祈比邻而座的,是一个只有七、八岁大的漂亮男孩。
该怎么形容这个孩子呢?
虽然粉雕玉
琢,煞是俊秀,可与同龄人相比,这孩子又显得过于老成安静了。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赵维祈身边,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的茶水。
即使被天晟帝忽然问到头上,也表现出一副淡漠沉稳的模样。
慢悠悠放下茶杯,起身冲天晟帝施了一礼。
奶声奶气道:“草民姓陈,陈庭昱,见过陛下。”
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着实令众人大开眼界。
陈贵妃赶紧介绍:“陛下有所不知,庭昱是臣妾堂兄的儿子。”
“不久前,堂兄病故,庭昱的生母又在他出生之时离开了人世。”
“他父母双亡,家中长辈年世已高,便
托人送进皇宫,暂时由臣妾代为照顾几日。”
“臣妾想着,祈儿身边需要一位伴读。”
“别看庭昱年纪小,自幼便被人称之为神童,他的本事着实令人无法估量。”
“于是臣妾决定,将他留在祈儿身边,也算是给祈儿找个伴。”
“神童?”天晟帝对这两个字生出了兴趣,于是问道:“是何种神法?”
陈思思自负道:“昱庭小小年纪,本事可不小。”
“他出生没多久便会讲话,半岁走路,两岁习字,五岁时已经熟读上百本书籍。”
“其他孩子花一天时间才能背下来的书,他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