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祯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孔,在听到这个提议时变了颜色。
“你在做什么美梦?紫苏并不是物品,她是拥有独立想法和自由的人,岂由得你我二人互相馈赠?”
“不管父皇认定的继承人是谁,本王都会用自己的一套行事方法为自己牟取利益,还轮不到你这个不相干的人出手相帮。”
“南宫爵,趁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决裂之前,赶紧滚蛋。”
“再被本王听到如此荒谬的提议,就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南宫爵眸色渐冷:“你不要不识好歹。”
赵维祯勾了勾唇:“你抢了本王的台词。”
南宫爵步步紧逼道:“储
位与女人之间,聪明人都会选择前者。”
赵维祯寸步不让:“储位我要,女人我也要,这两者之间并不会发生矛盾。”
“你错了!”
南宫爵笑得颇有自信:“以你现在在朝中的立场,别说储位,想娶慕紫苏进门都成了难题。”
“摆在你面前的阻碍不计其数,而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摆脱困境。”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你是聪明人,不该拒绝我的提议。”
赵维祯冷笑出声:“你是太把自己当回事?还是从来就没将本王当回事?”
“储位本王可以自己去争,女人本王也可以自己去娶。”
“眼前的阻
碍不代表一世的阻碍。”
“南宫爵,你有时间在这里故弄玄虚,本王可没有时间跟你过多浪费。”
南宫爵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有朝一日,你会改变主意,接受本太子的馈赠的!”
在赵维祯肩膀上拍了两下,临走前,南宫爵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只有在正确的时间里抓住正确的机会,才会当之无愧的成为人上之人。”
……
翌日清晨,婢女像往常一样端着盛满热水的铜盆,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主子的房门。
隔着一道轻薄的纱幔,婢女恭恭敬敬道:“三殿下,时辰到了,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
等了半晌,帐内没
有回应。
婢女又重复了一句:“三殿下,该起床了,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
一连唤了两声,垂着纱幔的床内都没有传来回应。
小婢女急了,身为三殿下身边的贴身婢女,她有责任每天早上唤主子起床。
虽然主子在朝中没有担任职务,却有很多杂务需要主子亲自处理。
且这些年主子习惯早起去院子中耍上几招,锻炼一下自己的体魄。
怎地从前在自己召唤之下都会按时起床,今日却成了例外,一连呼唤两声都不见动静?
婢女放下手中的铜盆,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拉开薄薄的纱幔。
正欲开口再重复第三句,就
见铺着柔软被褥的床上,竟残留着一滩骇人的血渍。
再看年轻俊美的三殿下,喉咙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血顺着颈口流淌而出,已经染满了他身下的床铺。
婢女被这一幕给吓得花容失色,她试探地伸出手指,在赵维瑾的鼻子前轻轻探试了一下。
哪里还有气息,赵维瑾居然死了。
在婢女的尖叫声中,屋里屋外乱成了一团。
“什么?你说赵维瑾昨天夜里被人给杀了?”
发出此惊叹的,正是从翠花口中得知这个惊天消息的慕紫苏。
饶是她再沉稳冷静,还是被这件事给惊了个手足无措。
赵维瑾死了!
赵维瑾居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