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祯非常满意他的反应。
继续说道:“十八年前,国公爷还只是军营中一位从五品的武将。”
“被朝廷外调到江州城驻守,没有军令,不得踏入盛都半步。”
“作为国公爷当年在军中最要好的朋友,周子淳曾给予过国公爷的帮助可以用恩重如山来形容。”
“一次突发性事件的暴发,驻守在江州城的将领不得不与突然入侵的外敌一决胜负,江州也在那个时期陷入了万难之地。”
“用兵如神的周子淳在致命时刻扭转危机,不但将敌军队伍击退到三百里开外,还将敌军三位首领的头颅全部砍掉!”
“这次危机,让江州城一战成
名。”
“而本该得到先帝封赏、加官进爵的周子淳却离奇惨死。”
“属于周子淳的这份功劳,也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莫名其妙被国公爷代领了。”
赵维祯话音微顿,就见顾天恒的脸色已经惨白到如同白纸的地步。
赵维祯眼中笑意更甚,又说:“当年追随过周子淳的将士们在短短时间内失踪的失踪、死亡的死亡。”
“这场机智之下与敌对抗的功劳,成了国公爷一步登天的重要筹码。”
“国公爷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是踩着挚交好友的尸骨和鲜血为自己争得而来的。”
“你以为世上没有知情者,便可以高枕无忧的在
盛都享受着这份从别人手中抢来的荣华富贵。”
“却不知天网恢恢,总有那么一堵漏风的墙,将你当年的所作所为泄露出去。”
顾天恒故作镇定地问道:“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周子淳是老夫所杀?”
“王爷今年也才一十七岁,十八年前您还没从娘胎降生呢!”
赵维祯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本王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天底下的其他人也不知道。”
“没有真凭实据,你觉得本王会选在这个时间来登国公府的大门?”
“本王自懂事起便被母后送去军营历练,养成了一个习惯,便是不做无把握之事!”
“现在摆
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继续针对慕紫苏,让她在明日被刑部提审的过程中,因射伤顾清漪一案而受到惩治。”
“这么做的下场便是,你当年对周子淳的所作所为,将在紫苏接受惩罚的那一刻被召告于天下。”
“第二条路……”
赵维祯自负一笑。
“撤销指控,国公府与慕苏之间的恩怨一笔勾消,从今以后不要再提!”
“这不可能!”
顾天恒怒道:“清漪险些被人一箭射死,这笔账,绝不能一笔勾消。”
赵维祯道:“这么说来,国公爷宁可让国公府的名声一落千丈,也要替你那个不成器的孙女讨回公道?”
顾天恒气打一处来道:“清漪成器或是不成器还轮不到外人来评断。”
“老夫只想问问王爷,您是打算利用您千岁爷的身份,以及周子淳这个在老夫看来可笑的筹码,来保慕紫苏逍遥法外是吗?”
赵维祯面不变道:“顾清漪是不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周子淳当年的真正死因对国公爷来说构不构成被威胁的筹码,天知地知你我皆知。”
“本王不否认利用这个筹码,来保紫苏脱离囹圄之灾。”
“两个选择放在你面前,选前者还是选后者,国公爷是个聪明人,想必不用本王提醒,也会做出明智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