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尔桀面露警惕:“长乐宫附近有可疑之人徘徊左右?”
周离不敢妄下结论:“暗卫时时刻刻守在长乐宫附近,多日以来,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此事当然还有另一个解释,皇后娘娘天赋异禀,奇珍异兽被引至长乐宫为其所用,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但余简口口声声说有人害她,属下怀疑,余简想趁机将火力转向长乐宫的皇后娘娘。”
想到余简的所作所为,无一处不踩到自己容忍的底线。
轩辕尔桀冷声说:“看来朕是时候该给她一些教训尝尝了。”
秀女坊的大殿正中,挂着一幅山水墨画。
以余简为首的众秀女们分坐两旁,在朱尚宫的介绍之下,得知这幅山水画居然是出自太后娘娘凤九卿之手。
宫女们在挂画时,朱尚宫一脸严肃地说道:“这幅画名叫踏青,是太后娘娘初进宫时,与荣祯帝出游时亲笔所画。”
“在坐的诸位应该都知道,痴情专一,对凤太后爱若珍宝、不离不弃。”
“而太后娘娘智勇双全、博学多才,但出自她的作品在宫廷之中却寥寥无几。”
“正因如此,凡是出自太后之手的字画,皆被太上皇视为无价之宝。”
“今日将太后娘娘的这幅踏青拿到诸位面前,是陛下亲自下达的命令。”
“除了让诸位欣赏太后娘娘的佳作,陛下还提出,让在座的各位临摹此画,趁机考考你们的画技。”
写诗作画,对闺阁中的这些千金小姐们来说易如反掌。
陈美瑜进宫之前,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女。
开口吟诗、提笔作画对她来说就像吃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自从被余简算计过一次,陈美瑜最近学精了不少。
还是会将余简视为头号敌人,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冲动无脑,开始在暗中与余简较劲。
余简最近名声大噪,陛下不时便派人送来首饰和补品。
用这种方式告诉众人,在这个群体之中,余简的身份极其特殊。
有陛下给余简撑腰,那些出身略低微的秀女们,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和余简作对。
不作对,不代表她们愿意与余简站到同一阵线。
一来是因为嫉妒。
二来,余简不像陈美瑜那么会笼络人心。
她会无意识地展现出自己比别人高一等的架式,让与她竞争的那些人从她身上察觉到了一种被强压一头的窒息感。
众人表面上不再与余简作对,实际上却在用另一种方
式孤立余简。
得知今天的任务是临摹凤太后的一幅画,陈美瑜等人都很期待。
众人知道,陛下对其母凤九卿十分敬爱。
如果通过一幅画便可以投陛下所好,陈美瑜等人很愿意在这幅画上花费所有的心力。
宣布完今天的任务,朱尚宫对众人说道:“晚膳之前,希望可以看到诸位的杰作。”
为了不影响姑娘们作画,朱尚宫微福一礼,退出了门外。
朱尚宫一走,殿内的气氛变得轻松了几分。
姑娘们交头接耳,说说笑笑,时不时还要对着大殿正中的那幅画夸赞几句。
凤九卿笔风锐利,不但画作得好,就连一笔字写得也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趁临摹之时,陈美瑜瞥向不远处的余简。
就见余简提着画笔,皱着眉头不知从哪里下手,纸上呈现出一片空白。
陈美瑜趁机取笑:“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余小姐怎么还不快快动笔?”
“难道说,有勇有谋、被人称为巾帼女英雄的余大小姐,不懂得写诗作画?”
陈美瑜一语猜中!
在吟诗作赋方面,余简很不在行。
凤九卿的那幅踏青,看着寥寥几笔非常简单,可越是简单的东西,临摹起来便越是困难
。
后背处隐隐作痛,那天在长乐宫挨的一脚,现在仍未痊愈。
疼痛不但令人受尽苦楚,还会让人的心情变得十分烦躁。
此时听陈美瑜肆无忌惮地对自己出言挑衅,一种莫名的愤恨和怒意窜至心头。
一改往日的隐忍,余简不客气地回击:“陈美瑜,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被当众责骂的陈美瑜怒声反问:“你敢骂我?”
余简拔高声音:“骂你又如何?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我难道还骂不得了?”
陈美瑜岂愿受到这样的侮辱,当即起身,指着余简吼道:“说我算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
“以为得了陛下几口赏赐,就将自己当一回事?余简,别忘了,在这里,你的身份并不比任何人高贵。”
被成功勾出怒火的余简也随之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陈美瑜面前,啪地一声,狠狠抽了她一记耳光。
“今天我在这里告诉你,皇后之位,非我莫属。”
“陈美瑜,你听清楚,待我坐上皇后的位置,第一个便将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丢进猪笼与猪为伴。”
余简一一指向其余秀女:“还有你们这群小丑,一个都别想
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