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千凰一脸纠结,轩辕尔桀好言劝道:“别多想了,天色已晚,早些睡吧。”
轩辕容锦和凤九卿离宫“游玩”的消息传到大臣们耳中时,并未在朝中引起太大的轰动。
自从轩辕容锦退位之后,便在诸位大臣心中树立下一个甩手掌柜的形象。
经常带着喜爱自由的妻子游山玩水、博览群山,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期间毫无音讯的情况比比皆是。
对于太上皇和太后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大臣们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因此,两夫妻悄无声息地离开京城,远赴外省一事,并没有在朝中掀起太大的水花。
龙御宫内,洛千凰手执木梳,蹲坐在教主身边帮它梳理虎毛。
一边梳,一边对着闭眸小憩的教主小声咕哝。
“爹娘还有父皇母后先后离京,这种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日子真是孤单又无趣。”
“早知如此,我那时就该强硬一些,求朝阳哥哥准我与父母一同去封地逛上一逛。”
“我爹在广陵的府邸,我还没去过呢。”
“听说广陵山好水好,有趣的地方数不胜数。”
“我猜,父皇母后突然离宫,定是去广陵找我爹娘去了。”
洛千凰灵机一动,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教主,你说我现在溜出宫去寻父皇母后,会不会追上他们的脚步,与他们一同赶往广陵?”
教主睁眼,伸出湿嗒嗒的舌头在洛千凰的手背上舔了几口。
还亲昵地用它的大脑袋在洛千凰的小腿上蹭来蹭去。
教主蹭人的力气很大。
洛千凰防备不住,被教主蹭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被迫接受教主的热情。
洛千凰连忙笑着安抚:“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出宫。”
“被朝阳哥哥知道我有这个小心思,肯定又要数落我不识礼法、不懂规矩。”
“说不定还会对我下达禁足令,这辈子都不准我再离开宫门。”
教主仍不停地用毛乎乎的大脑袋蹭着洛千凰,喉间发出哼唧的声音。
洛千凰抱住它的大虎头亲了一口。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说,就算爹娘以及父皇母后他们纷纷离京,还有你这个乖宝宝留在宫中陪我作伴。”
“教主,我知道对我最好了。”
听懂了她的话,教主这才躺回原地,偎依在她脚边继续休息。
洛千凰抱着教主诉说心事时
,月眉一脸焦急地从殿外小跑进来。
“娘娘,贺府的玉阮姑娘过来传话,说灵儿郡主因妒生恨,下药将借住在贺府的陆姑娘给毒杀了。”
“你说什么?”
洛千凰如遭雷击,腾地起身抓住月眉:“陆清颜被灵儿给杀了?她死了吗?”
月眉惊惶地摇头:“情况奴婢也不知晓,玉阮姑娘拿着郡主的令牌进宫报信,看她的样子,应该也被吓得不轻。”
洛千凰对月眉提到的这位玉阮姑娘并不陌生,她是轩辕灵儿的陪嫁婢女,对轩辕灵儿很是忠心。
发生这样的变故,洛千凰来不及多想,匆匆踏出殿外,就见玉阮正神色焦急地在院中踱步。
见洛千凰出了殿门,玉阮快步走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娘娘救救我家郡主,众人都说是郡主杀了陆姑娘,可奴婢相信,郡主是无辜的。”
洛千凰扶起玉阮,急切地问道:“事情的经过是怎样?”
玉阮语无伦次地说道:“今天一早,负责伺候陆姑娘的婢女推开房门,就见陆姑娘口鼻流血,脸色乌青,明显是中了毒。”
“据说她被婢女发现时,还留着一口气。请进府的大夫过来诊治时,在陆
姑娘药碗的残渣中发现了箭毒木的成份。”
箭毒木这三个字,听得洛千凰头晕目眩。
箭毒木还有一个非常慑人的绰号——见血封喉,是木本植物中最毒的一种树,毒性可怕到无药可解。
如果陆清颜食物的药汁中真的被加入了箭毒木,她可以想象,陆清颜的小命十之八、九要保不住。
她连忙又问:“陆姑娘现在还活着吗?”
玉阮哭着说道:“奴婢离府之前,据说还吊着一口气。”
“陆姑娘房中伺候的婢女一口咬定,陆姑娘昨晚临睡前喝的那碗药,是郡主派人送过去的。”
“所有的矛头指向郡主,郡主有口难言、无从辩解。”
“她猜到事发之后肯定会惊扰陛下,担心陛下会公事公办治她的罪,慌乱之中派奴婢进宫向娘娘求救。”
“郡主说,现在能帮她的,只有娘娘了。”
洛千凰问道:“贺大人呢?他也相信是郡主害了陆清颜?”
玉阮回道:“人证物证俱在,贺大人也对郡主的动机心存疑虑。”
洛千凰意识到此事背后隐藏着阴谋,立刻吩咐月眉去取她的药箱。
在玉阮的陪同下,她提着药箱匆匆出宫,踏进贺府大门
。
进门之后,就见贺连城正与几位大夫周旋。
见洛千凰不请自来,贺连城忙迎出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