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蠡:“喂,小丫头,敢拿爷当磨刀石的,你还是第一个,留下名姓。”
霍清虞:“实不相瞒,在下姓路名人甲。”
江蠡:“路人甲?哄谁呢你?”
霍清虞摊手,不信算了。
江蠡烦躁的皱着眉头:“看你对云实,哦,就是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你不是挺感兴趣的吗,我把她的事儿都告诉你,这总行了吧?”
霍清虞嘴角微微上扬,她就喜欢跟这种上道儿的人打交道。
“问人姓名前,最好先报上自己的名号不是么?”
江蠡:“江蠡,江河的江,蠡见的蠡。”
霍清虞点头:“霍清虞,霍曶的霍,清节的清,虞渊的虞。”
江蠡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刺儿的女子,谁家女儿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巧懂事,就算有习武走江湖的,那也没她这么莽。
见霍清虞一幅等着云实消息听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摆了摆手,招来手下,耳语几句,随后手下退了下去。
霍清虞挑眉,等着他解释。
江蠡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我让他给你取云实的竹册来,一句一句讲,你不嫌麻烦,老子还口干呢!”
霍清虞嘴角微抽,没再说话。
江蠡觉得,他日后若是成亲,无论生儿生女,第一条,那都必须得是温驯乖顺。
不多时,竹册取来,霍清虞接过,细细看了一遍,云实,原名大丫,年20,本是正川州义海县人氏。
十六岁被卖入花楼,期间多次被转卖,兜兜转转中,于一年前被卖到这里。
因容貌姣好,又懂些乐理,被花楼的虔婆视作宝贝,悉心培养,准备一举登上花魁之位,卖个好价钱。
因此,在北郊的整整一年,她在虔婆的授意下,经过专人教导,诗,礼,琴,棋,书,画,舞,花,酒,茶,样样精通。
每月初一有一次表演,以竞拍的方式,在富贵圈中展开,价高者得,之后,云实会亲自登门,或跳舞,或奏乐。
当然,只卖艺,不卖身,虔婆指望这棵摇钱树发挥她最大的价值,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这么竞拍走。
如此举动,让云实的美名远扬,几乎人人都渴望得见美人,故每次竞拍的价格,只会比上一次更加昂贵。
即便是这样,也依旧引得人们趋之若鹜。
霍清虞:“就这些?”
江蠡点头:“就这些。”
霍清虞:“那她被卖来这里之前呢?”
江蠡耸耸肩表示不知道:“那些经历,谁在意呢?”
霍清虞叹气,好吧,她再想想办法吧。
才出北郊不远,霍清虞就看到林煦还有风铃几人脚步匆匆前来。
林煦大步上前,发现她右手虎口处裂开了,忙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子,给她上药。
霍清虞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她藏的可好了,连江蠡都没察觉,轻咳一声,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还找了过来?”
风铃:“是一位老婆婆说的,详情我也不太清楚,林煦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