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回来的不算晚。
凌晨十一点半。
滨城的夜生活很丰富,到处都是通宵达旦的都市男女。
她陪着方梦等了两三个小时,结果最后才说那个祈四爷因为临时有事不能来了。
方梦气得不行,差点让唐志杰退钱。
后来又觉得多少有点丢人,干脆打包了一堆蛋糕分别前还塞了一部分给陆漫漫。
陆漫漫原本想丢掉,想着好歹是粮食丢了可惜,索性就带了回来。
她推开门,玄关处的灯没有亮。
整个客厅里也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心里还猜测着祈修远是不是还在加班,没有回来。
她没有多想,换了鞋就准备把小蛋糕先放冰箱,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忽然传来祈修远阴戾的声音:“去哪了。”
陆漫漫被吓了一跳。
魂都差点没了。
抚了抚起伏的胸口,很不爽他莫名其妙的怒意:“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蛋糕,想问祈修远饿不饿。
身形未动,又听到他用更阴沉的声音质问:“我问你,去哪了。”
他又在气什么?
陆漫漫拿着小蛋糕走过去,想着自己回来晚了也不太对劲,所以就很心平气和地解释:“晚上约了朋友出去散散心。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祈修远瞄了她一眼。
眼里充满吗讽刺的意味。
陆漫漫的好脾气就没剩几分了。
她也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他到底在气什么,讽刺什么,还是说他的更年期综合征提前了!
“不说算了。”
她还懒得伺候他呢。
祈修远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和什么朋友,去了哪里散心。”
陆漫漫挣脱了一下,发现没用。
她的手腕被拽得生疼,可祈修远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一双眼睛像夜里会啄人的鹰,特别吓人。
他好好问还好,就这样审问犯人的语气让陆漫漫更不高兴了:“祈先生是不是忘了,结婚前我们约定过,结婚后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如果你的私生活不检点,我就不能不干涉。”
陆漫漫脸都青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了祈修远的手。
“我不检点?祈修远,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今天晚上不说清楚,谁都别想睡觉!
这屎盆子往她头上扣,她陆漫漫要是能忍以后就改名换姓。
察觉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祈修远才松开她的手。
不过仍旧在火葬场的边缘疯狂试探:“陆漫漫,我希望你能时刻记住一个已婚女人的底线。我说过,我既然决定了和你结婚对你负责,就一定会履行承诺。”
“我可能不会爱你,但我一定会做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但我绝对不会允许在我们的婚姻续存期间,你有任何和别的男人越线的行为!”
陆漫漫气得头顶冒火。
这话听着,可真够渣男的。
什么叫我可能不会爱你?
搞笑,说得好像她就一定会死乞白赖地爱上他似的。
谁给他的那么大的脸。
岁月吗?
她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原本还想忍一忍算了,但现在她真的没法忍。
毫无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她拿起手里的小蛋糕朝着祈修远的脸上就啪了下去。
一瞬间,奶油四溅。
祈修远整张脸阴沉得像要把她给吃了。
“瞪什么瞪!”
陆漫漫怒目圆睁地瞪了回去,气的声音都在发抖。
敢冤枉她,说她不检点,没有给他一个过肩摔就是她最后的尊重。
“祈修远我警告你,我陆漫漫也不是非你不可的。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足够的信任,那趁早一拍两散。”
“好像我非你不可似的。怎么,你是有千亿家产等着继承啊。”
她原本是特别生气的。
可是一扭头看见祈修远满脸的奶油,只露出一双瞪大的眼珠子,就莫名觉得喜感。
甚至还有点想笑。
她这种行为,应该不算家暴吧?
想到这里,陆漫漫又忍不住把桌子上的纸巾递给了祈修远。
他莫名其妙说这些话肯定不会空穴来风。
看他还在怒目圆睁不肯接纸巾,陆漫漫也懒得伺候,直接把纸巾塞祈修远手里。
“今天晚上我确实和朋友约了去散心,但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那是一场联谊会。而且整个过程中,我也并没有和任何人做出超出底线的事情。”
“反正都是那个什么祈四爷惹出来的幺蛾子!”
祈修远正在洗手间清理脸上的奶茶。
活了三十几年了,还没有人敢往他的脸上砸东西。
也就她敢摸老虎屁股。
骤听到陆漫漫后面那句话,顿时眉头一皱:这怎么还怪到我的身上来了?
陆漫漫还在解释:“今晚说是联谊会,其实就是他们有钱人的圈钱手段。就连入会都要交一千块的会费才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