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愣住!
一双眼睛瞪的很大。
不怪他想了许久,毕竟,多年没人这么叫自己了。
再说了, 谁他妈现在还记得他这个姓。
早在多年,这个姓就没落了。
而他,自从那人死了之后,也再未露出真容貌。
如今乍然一听,当真觉得如隔隔世。
“二叔,你不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吧?还是你从未觉得自己是蒋家人。”
一个‘蒋’字瞬间勾起了黑衣人的记忆。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面前两人。
虽然变化大,但是那双痛恨的眼睛像极了一人。
那人就是他大哥——蒋竞宣!
也是当初极力拥护现在城主水霸天之人,竭力要杀他爱之人!
那样的人,他怎么可能留下?
即便是大哥又如何,挡他道者,唯有杀之!
只是.......
死绝之人,怎么又冒出两个活人!
“你……你们还活着?”
黑衣人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
一个皇婶咬着唇狠狠回答,“怎么?为自己斩草没有除根而后悔吗?二叔,奥不,应该是蒋孝廷,后悔也没用!”
被拆穿了身份,蒋孝廷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巾。
只是,他的脸上竟然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我为什么后悔,即便你们当时没有被除根,如今,我送你们下地狱也不迟。.”
说着,他拉紧了缰绳直冲两位婶子。
横王的两位王妃紧握着手中长枪奋力迎接。
这些年,她们苦苦等了十几年。
横王不作为,在家闲着没事,但每天却被抓起来练武,原因无二,知晓两位王妃心里不快,陪着她们俩。
她们练的认真,一年比一年有进步。
而横王,练的摸鱼,越来越咸鱼。
如今交战,早就在梦中演练多次。
‘蒋’家人,要杀也是光明正大场面上对决。
对战的三人,没注意到,一旁隐蔽的石头后面隐藏着两人。
周赞说,“皇后娘娘,你不去帮忙吗?”
贺兰喜沉默半晌说,“以大当家的眼力,两位婶子需要帮忙吗?”
周赞还真的认真点评,“若是只从武功上来说,蒋孝廷略胜一筹,不过......”
“一心岂能两用,蒋孝廷表现的太明显了,他要快速逃离,他想活着!面对后面追兵,不免显的急躁了一些。”
“人一旦急躁了,那就什么缺点都暴露了。”
“缺点就是弱点!”
贺兰喜心叹周赞这人心思缜密,竟然这些都看的透彻。
“大当家好眼力。”
周赞淡淡一笑,“这是必须的。”
两位婶子一边同蒋孝廷对打,一边诉说当年之事。
她们要乱了蒋孝廷心房。
“蒋孝廷,当年你也不过是娼妓所生之人,地位何等卑微,父亲怜你早早失去母亲,无依无靠将你带回来养大,让你认祖归宗,可你做了什么?你罔顾人伦,你心术不正!女人不喜欢,你喜欢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被当朝公主阉了的男人!”
“当初父亲信任你,可你却陷害我一家,让我们背上谋反之罪,我父亲如此忠君之人,如何谋反?是你,是你欲盖弥彰,是你想要水云京大乱!是你想要一个阉人成为水云京的主人!”
“你一路追杀,不择手段,我们姐妹是如何看着一个个亲人在眼前死的,这种痛,二叔,你体会过了吗?”
“你千方百计为那个阉人谋出路,可最后呢?那个阉人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蒋孝廷红了眼,他最大的弱点便是那个他爱之人。
“闭嘴,闭嘴!”
蒋孝廷大喊出声,希望她们闭嘴。
可是她们没有,依旧大笑。
“怎么?做得出来还怕人说吗?他是死在床上,死在女人堆里!精尽人亡!而你.......算他什么,只是棋子,一个任由他差遣摆布的棋子。”
“你.......你们胡说!”
蒋孝廷跟她们对打的同时还想要捂着耳朵。
不是不在意那人之死,毕竟,尸体送来的时候衣衫不整。
身上的痕迹无疑不在说,生前干了什么,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他宁愿守着那份虚无缥缈的承诺过活。
“胡说?公主亲口所说有假吗?她为什么要阉了自己的驸马,为什么要将驸马驱逐出府?就是因为他有着那份野心,他何止跟你一人有染,他跟许多人有染!”
蒋孝廷瞠目,他摇着头。
“不,不是的。康元不是这样的人,他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是公主看上了他,强行让他做了驸马,他不愿意被尚公主的,但是他没有选择。”
“他是这么说的吗?”
两位皇婶冷漠一笑,“他在蒋府做夫子,后为什么突然消失,为什么突然就尚了公主?蒋孝廷,你当真不怀疑吗?”
“是他心术不正,是他有不臣之心,他煽动父亲谋反!”
“哼,他有三寸之舌,说的相当精彩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