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看着贺兰喜。
贺兰喜媚眼带笑,有些发现大秘密的雀跃之感。
她等着刘二狗也吃惊,也惊呼。
没想到……
刘二狗突然道,“娘子,我就知道你在意皇叔的话,没事,画像撕了我不介意的!”
贺兰喜一下子僵住了。
笑容没有了。
心也哇凉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撕了画像。”
“不是你说的,父皇画像后面藏着惊天大秘,不是撕了画像怎么会知道?而且.......”刘二狗垂下眼,很了解的她一样,“皇叔说你的时候,娘子突然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就知道,娘子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
贺兰喜脸部微微抽动。
还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我是母夜叉吗?
“娘子,没事,这事我顶着!”
突然,贺兰喜一脚踹了过去,几乎是怒吼。
“我脑子有病撕了先皇的画,一幅画像而已,我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吗?我就是觉得先皇画像看着我不太舒服,顺手一翻,没想到,发现墙壁有个洞。”
“刘二狗,好歹你在勤政殿多年,你是从未翻过父皇的画像吗?”
刘二狗颇为心虚。
贺兰喜冷哼,“我现在算是知道刘旭为什么说,轮谁做这个皇位都不应该是你。”
“为什么?”
“因为,你压根半点对先皇的爱戴都没有,逢年过节,父皇大寿,我就问你,你礼物送到了吗?”
虽然那时候王府被看不起,但是每年她都有准备。
现在想想,连画像都没动过,想必.......
刘二狗很心虚,“我觉得父皇不缺礼物,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全部将东西当了,送去救济百姓了。”
“刘二狗.......”
一声咆哮响彻整个勤政殿。
......
到了刘锦说的那一天。
贺兰喜本来还生气,但是耐不住刘二狗这一整天的死缠烂打,而且.......
敌人在前,她不得不把所有的怨气收回。
只是.......
她的银子!
贺兰喜心里疼,要知道,这礼物来回转手就掉价了,早知道刘二狗是当了,她何至于省吃俭用存银子。
“娘子,梁执和贺兰勇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去救岳父,我从正面拖住刘锦。”
“谁都不知道刘锦在永安寺布置了什么陷阱,但是永安寺也就那么大,所以,我有信心。”
贺兰喜说不紧张,但是手却握着很紧。
直到刘毅拿出手帕,她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冷汗。
“娘子,放心好了,太后还有岳父,还有洛桑都会没事的。”
“还有刘砖和刘哲!”
“嗯!”
刘二狗淡笑回答,贺兰喜眼神不避讳,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最后,她又追了一句。
“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平安!”
刘二狗一愣,随即展颜一笑,郑重其事又带着怜惜的吻着她的额头。
“放心,会的!”
到了永安寺外五百米,马车停了。
贺兰喜依依不舍,看着刘二狗下了马车。
梁执早已经准备好了马,贺兰勇也严阵以待。
刘二狗翻身上马,抽出长剑,指天大喊。
“各位,随我一起杀奸邪,救太后和贺兰将军!”
将士们大喊:“杀奸邪!”
“救太后!”
“救将军!”
“.......”
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贺兰喜一颗心总觉得惴惴不安。
她手抚上自己腹部,努力安慰自己。
“应该没事的,应该会顺利的。”
可是没人回答。
有的只是永安寺里刘锦冷漠一笑。
她看着被捆着的众人,贺兰冲锋受伤,洛桑在照顾,如今是被困在洛桑院中。
贺兰冲锋受伤不足为惧。
贺兰喜一定早就打听清楚,贺兰冲锋所在位置,一定会去。
她不杀无辜之人,贺兰喜.......
是刘锦难得敬佩的女人,活成了她一直想要活的样子,所以......
她不杀她!
她的目标是皇位,是刘毅!
刘砖醉醺醺的,这些年,自从发妻死了,整天以酒为伍。
被抓来,他也丝毫不紧张,而是嚷着要酒。
刘锦被他这种死活无碍的样子气着了,一把拽着他的头发。
“怪不得阮佳看不上你,就你这副德行,要她看上真难。”
阮佳正是刘砖发妻。
不提还好,一提,刘砖整个眼眸都红了。
尤其是喝醉了,更加肆无忌惮。
“你还好意思提她,阮佳待你如何,你又是怎么害她的?我.......我动手伤她都是你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刘锦,这些年我甘愿堕落,一是有愧阮佳,二是顾念你姓刘,而且已经死了,不想你死了还要背负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