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不懂玉竹这是怎么了,拿出手帕道,“擦擦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但是,我想说,人活着,还是需要开开心心的,总要找个目标活着,比如我。”
“你?”
玉衡道,“母亲因为外室插足,投井自杀,我从小在玉府看尽了你争我斗的腌臜事,当时我的目标就是离开玉府,后来,我遇到了相公,他让我逃离了玉府,但是他常年在外,那时候我活下去的目标就是等他,后来.......”
她慈爱的低着头,抚摸着自己平平的肚子,“如今我有他了,日后他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玉竹恍然大悟,她微颤着嘴唇,“那你可还有亲人?”
玉衡苦笑,“玉府的那些算不上亲人,若说亲人,倒是有一个,只是,可能已经不在世上了。”
“什么......什么意思?”
玉衡也没有隐瞒,“母亲当年失心疯,扔掉了一个刚出生的妹妹,后来,她反应过来去找,已经再也找不到了,之后.......她就跳井了!”
玉竹突然坐下来,抱头痛哭。
所以,她的母亲曾经回去找过她啊!
所以,她不是真的被抛弃。
玉衡问,“玉竹姑娘,你怎么了?”
玉竹摇头,擦干了眼泪,“没事,我.......我只是开心。”
“开心?”
“对,开心我不是不祥之人!”
玉衡笑了笑,“玉竹姑娘当真喜欢开玩笑。”
玩笑吗?也许吧,可是却是她多年来的心结。
姐姐说她的父亲那个书生,只是她的养父啊!
......
勤政殿!
国师和梁执跪在地上。
国师吃痛的摸着自己屁股,真他妈的疼啊!
这是连日颠簸所致。
“皇上,还是将科考延后吧!”
“为什么延后,就因为他区区一个曹桦吗?”
刘二狗冷着脸,眼中的怒意可以燃烧所有人。
他不相信曹桦有通天本领,可是.......
人一直找不到!
“臣听林少宝说,娘娘有了身孕,皇上,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坚持了。”
国师深知皇上为什么这么执着,无非是完成娘娘的一个心愿而已,只是,心愿哪里有命重要。
“皇上,你若是不好意思跟娘娘开口,这事臣可以代劳,毕竟,臣与娘娘也算是多年好友。”
刘二狗嗤笑一声,有些醋意道,“楚骁彦,朕是皇后的相公,就算要开口也是朕自己来,何须你来代劳,你是看不起朕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
国师觉得自己就不该多嘴。
也感叹皇上的心眼真他娘的太小了!
“不过,有件事确实需要你做!”
“什么?”
国师觉得皇上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别说国师自己觉得,就连一贯粗心的梁执也发现,觉得皇上的眼神充满了算计。
“皇上,臣去找禁军。”
为了避免被殃及,梁执很不义气的要走。
可是,刘二狗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两人?
“等着!”
梁执逃跑的心思被打碎了。
“朕想到一个保护好皇后的办法,国师,梁执,你们回来的恰到好处呢!”
恰到好处?
不是你让我们赶紧回来。
皇上一句话,谁敢不从。
不过这恰到好处,什么意思?
国师和梁执双眼懵懂,刘二狗嘴角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越发,他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贺兰喜其实也犹豫的,曹桦的话历历在目,还会再见,怎么见?
曹家那边已经安排人手,曹桦一直不曾出现。
玉衡没有死的消息也到处张榜,只盼着曹桦有一丝愧疚回来,可是,没有......
不过,曹府的发丧一直没有收。
曹烨不懂的问曹冲,“父亲,这样是不是不妥?大嫂回来了,而且还有着身孕,这样挂着白布似乎有些不祥。”
曹冲眼中带着泪水,“曹家多年前就已经不祥了,如今还在乎吗?”
曹烨知道父亲所致,他有些愧疚。
“父亲,对不起!”
曹冲伸出骨瘦的手指,“你是在为皇上办事,做的是利国利民之事,父亲为什么要怪你,只是......”
曹冲欲言又止,他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烨儿,你大哥这是在最后都要成全你,都在为了曹家!”
曹烨不懂曹冲什么意思,他这人从来不愿意多想。
却不知,曹冲的这话被正要进来的玉衡听见了。
她听懂了!
她紧紧抓着门框,“相公,你.......你真的不顾我和孩子了吗?相公,求你....... 别出事!”
.......
科考如期举行。
贺兰冲锋亲自送两人去参考,一个贺兰慈,一个男人打扮的贺兰喜。
女子裙装不便,曹桦早前多有宣扬,女子入场需要轻装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