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曹烨!
曹冲和曹桦顿时愣住。
这个说话的竟然是曹烨!
曹烨抬手解开了斗笠,他红着眼,看着眼前的大哥。
“大哥,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大嫂?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就不是不放过她?”
“......”
众人惊骇,这是什么情况。
曹家人指控曹家人?
曹冲不懂二儿子为什么这么说,只觉得他胡搅蛮缠。
“曹烨,你他妈说什么呢?你给我闭嘴!”
曹烨激动不已,“我没胡说,大哥,我以为你对大嫂是真心的,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眶,他用衣袖抹着眼泪,“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大嫂,大嫂爱了你七年,而且有了身孕,你怎么下去手?”
曹桦阴沉着脸,“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
曹烨直指曹桦,“你.......你是春安王余孽!”
“......”
什么?
所有人好像吃了一个大瓜一样,有些不敢相信。
“贺兰兄,我耳朵是不是坏了?”
贺兰慈同窗忍不住问。
贺兰慈也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艰难的动着嘴唇,“我.......我觉得我耳朵也坏了!”
何止坏了?应该是聋了吧?
不然,怎么会听到这种话?
“以前听闻前大皇子杀妻,我还不信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情之人,没想到,我们曹家也藏有这样的人,大哥,你让我很失望。”
啪的一下,一个巴掌打在曹烨脸上。
“畜生,你再说你大哥一句不是,我要了你的命。”
“父亲,你就这么信他吗?”
曹冲看了眼曹桦,这个儿子从小生病,让他一直自责,现在却被人指责杀自己妻子,他如何能消化?
曹冲只觉得荒唐至极。
“对,我信。”
曹烨冷笑,“父亲,你知道陈尚书是被谁杀的吗?”
曹冲咬着唇,“陈尚书自己逃走,在林中遇到劫匪而死,这些所有人都见证了。”
“不是,不是,他不是死在劫匪手中,而是死在大哥手中啊,是陈枭威胁到了大哥利益。”
“闭嘴!”曹冲近乎疯狂,“你大哥从来不在意这些名和利!”
“他不在乎为什么考状元?父亲,景述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曹冲道,“孔庙里与皇后私会的男子?”
贺兰喜提醒,“曹侍郎,不是私会,本宫解释过的。”
刘二狗心里也不舒服,“曹爱卿,慎言!”
现在人这么多,这不是明摆着说皇上头顶绿光吗?
刘二狗心想,能不能跳过景述?
还没完没了了!
“不是私会,景述是太安年跟我大哥一起参考之人。大哥曾经跟景述也算得上知己是吗?”
曹桦冷笑,“我可没有这么个知己,二弟,你可别瞎说。”
曹烨道,“大哥,太安年考上状元的应该是景述而不是你吧?”
此话如惊雷一样砸的众人无法呼吸。
这要是别人说的众人都不信,可偏偏是曹桦的亲弟弟啊。
亲弟弟在指控亲哥?
曹冲觉得自己要死了,扶着心口大骂,“孽子!”
曹烨跪下来,“父亲,你常常教导我们,先有国才有家的,可如今大哥却做着损害丰南国之事,先是勾结春安王俞克允谋反,后与陈枭勾结陷害皇后,如今,诛杀自己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父亲,这哪里还是我的大哥啊,他分明就是魔鬼,这样的人我曹家不能留,丰南国不能留!”
曹冲红着眼,“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大哥该死!”
一个死字直接让曹冲气血不畅,当场晕厥。
该死吗?
他的桦儿已经没有多久可活的,为什么?为什么要给他一个该死的罪名?
曹桦突然笑了,哈哈大笑。
他悠悠看向了皇上,又看向了贺兰喜。
不知为何,贺兰喜觉得那双眼睛中竟然有着浓浓爱意。
刘二狗一眼就看出来,当下将贺兰喜往怀中一拉。
“大胆曹桦,谁允许你用这种眼神看皇后娘娘的?”
“皇上,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这一棍子当真是打在臣的要害!”
所有人惊疑看向刘二狗,包括贺兰喜。
刘二狗紧紧握着贺兰喜的手,咧着唇一笑,“别听他的,他这是攀咬!”
贺兰喜垂下眼眸,只是一瞬间,又展颜一笑。
“嗯,你说什么我都信。”
不管是不是刘二狗设计,她都觉得无所谓。
曹桦有些失落,看向曹烨。
“二弟,你说景述是状元郎,你有证据吗?”
曹烨咬着唇,“没有!”
“可是我却有景述策论抄袭之证据,你不信,可以去翻阅卷宗,确实景述策论很好,当时判定在我之下,即便他不是状元郎也应该是个榜眼,但是,他的策论偏向一人,那就是最大的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