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能走开,还被刘二狗拉过去下注赌博了。
梁执带了银子,几乎身上的银子都被掏空了。
贺兰喜蹙眉,“你押一个瞎子做什么?”
刘毅道,“我觉得她会赢。”
贺兰喜说,“不会,看得出来,她只是逞口舌之快,虽然学了点诗书,但是,毕竟太小。曹桦虽然没有才华,但是耳濡目染,从小又受良好教育,不管哪一方面都占上风。”
梁执一听皇后这话,心下急了。
“那臣的银子不是打水漂了?”
“不仅仅是银子。”
刘毅突然开口说话。
“那还有什么?”
刘毅笑的很无害,他挥动着手中的一个卖身契,直接冲着梁执露出了一口白牙。
梁执觉得全身寒森森的。
皇上不笑还好,一笑,他觉得通体发寒。
果然......
“我把你也押上了,所以梁执,想办法让她赢吧!不然,你可能要去给别人当牛做马了!”
梁执恨不得哭晕过去。
他能想什么办法?
他一个武人,看书头疼,就算学了点,可真跟文人比试,自己那点水平怎么可能行?
“娘娘,救命!”
梁执可怜看向贺兰喜。
贺兰喜没想到刘毅这是一点后路都不曾留,她咬牙切齿,“刘二狗,你闹够了没有?”
刘二狗非但不生气,反倒是脸皮厚的直接在她肩上滚着。
那样子连梁执都不忍直视。
刚刚谁一副冷面阎罗,现在这又是谁?
“娘子,我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的是不是?”
“我没闲心!”
“那怎么办?输了,任由那瞎子跪下?那个景述分明就是满腹经纶之人,受到这样的屈辱对待不妥。”
“你眼睛倒是毒,还知道此人满腹经纶?”
贺兰喜揶揄他一声。
刘二狗越发嘚瑟,“那可不,毕竟,娘子看他眼神不一般。”
什么不一般?
贺兰喜脸一沉,“刘二狗,你说话注意点。”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点她水性杨花之感。
“好好好,我说,娘子对他挺欣赏的。”
贺兰喜不得不承认,谁是草包说实话,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景述确实有点水平,谈吐气质,还有身上的那股子傲慢,分明代表他有点水平。
还有......
那瞎子一席话,不得不让她觉得这事不一般。
“娘子,帮帮吧!”
耐不住刘二狗软磨硬泡,她也只好同意。
她是女子,去雅间完全是允许的。
再加上瞎子无法书写,她以帮其口述为由进去。
果然,大家都看不起女子,对此没有多加防备。
瞎女景荣此时此刻后悔万分,就不该逞口舌之快,她坐在雅间,无人在旁,自己又看不见,伸手摸着题目却也摸不出什么。
慌乱之际,她差点打翻了砚台。
“别急,我来说题目,你口述,我书写。”
“这样可以吗?”
“可以。”
贺兰喜摊开了笔墨,将题目说了出来,可惜,景荣口述的并不算理想。
贺兰喜不打算用景荣的,一边自己书写,一边跟景荣聊天。
“你说的不错,我再帮你润色一下,下面我问,你只管答就行。”
景荣紧张不已,“好。”
“来自通县?”
“对。”
“家里只有一个哥哥?”
“对。”
“哥哥做什么的?”
“以前在通县何家庄做教书先生。”
“何家庄?不是地方先生?”
“不是,哥哥跟何家小姐有婚约,何老爷也看重哥哥才华,一直让我们住在何家庄,还资助哥哥乡试会试入京赶考。”
“嗯,何家是个好人家!”
“先前是,后面就不是了。”景荣垂下头,样子不似先前那么欢快,“ 太安十二年哥哥落榜,就被赶出了何家庄,老爷说哥哥是骗子,可是哥哥不是骗子,他们都不相信哥哥是被冤枉的,还有晴姐姐,她......竟然因为这事嫁给别人,明明她说过爱哥哥此生非哥哥不嫁的。”
贺兰喜没有停笔,却道,“通县出了一个探花郎,徐贾汪你知道吗?”
女孩脸色巨变,头埋的更低。
“知道。”
“......你知道?”
贺兰喜很意外,女孩道,“他是晴姐姐的相公,晴姐姐嫁他之后,太安十三年他考上了探花郎。”
还有这么巧的事?
太安就十三年,之后就换成刘毅当皇上了。
“不过,我哥说他的很多文章像极了他写的文章,为此,哥哥曾找了晴姐姐,后来......”
女孩脸上尽是痛色。
“后来怎么了?”
“哥哥瘸了一条腿!晴姐姐......死了!”
贺兰喜笔一顿,所以,徐贾汪之事竟然跟这兄妹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真是巧合吗?
“刘毅,刘二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