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不甘,紧紧攥着拳头不说话。
贺兰喜感激不已,她一直知晓父亲脾气,一般是很少动怒,如今,为了她竟然顶撞皇上。
“父亲,你这话当真?”
刘毅的心提到嗓子处了,早知到这地步,他就不闹了。
贺兰冲锋宠溺的看着她,“当真,只要你想的,为父都会帮你办到,只是......”
贺兰冲锋看了眼敢怒不敢言的帝王,尤其是他腰间,那个甚丑的荷包。
虽然很脏,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红色,但是贺兰冲锋也知道,那是他家阿喜做的。
不善女工的阿喜,很少送东西出去。
就连他这个父亲,她也只送了一次,只是,他从未带过。
实在......太丢人了!
“和离之前你要想清楚,阿喜,路一旦选择了就要为自己所做的选择付出代价,你明白吗?”
贺兰冲锋是过来人,而且他眼睛不瞎。
他家阿喜心里有刘二狗那个混账东西,不然送什么荷包。
贺兰喜怎会不知贺兰冲锋是何意?
她的确心里有刘二狗 !
就是因为有,所以现在面对才不知道如何面对。
日后又要如何面对?
区别太大,对她的好习惯了,骤然变的不好了,这落差实在太大。
刘毅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像极了被娘家嫌弃的女婿,像极了要被休弃的可怜男人。
他不敢听下去,担心听下去面对的就是休夫现场。
“皇后身体不适,朕就不扰你休息了,既然贺兰将军来了,那么就说几句话再走。”
贺兰冲锋道,“谢过皇上。”
刘毅咬牙,只能嗯了一声甩袖离开。
贺兰冲锋也没有在皇宫待的时间长,贺兰喜也没有告诉贺兰冲锋刘毅所有的事。
她这人一贯报喜不报忧。
只是......
贺兰冲锋走后,永祥宫气氛变的相当安静。
洛林和玉竹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贺兰喜,她们至今还觉得在梦里。
总觉得事情不太真实。
明明皇上对皇后很好的,甚至一点大声都不敢,那疼爱的程度连她们都一度咋舌。
可是现在.......
皇上凶皇后!
“玉竹......”
“在!”
“刚刚皇上的话可曾吓到你?”
玉竹摇头,“不曾!奴婢只担心会不会牵连娘娘?”
是的,当时听到皇上下令拖她之时,玉竹半点怕意都没有。
她还想着,得想办法拖延时间,好让贺兰将军赶得上才行。
没想到.......
贺兰冲锋来的比她想的还要快。
贺兰喜苦涩一笑,“他若是想要牵连,是你不连累就不连累的吗?”
玉竹欲言又止,总觉得这其中发生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
可是,娘娘不说,她又不好问。
“你们下去吧,我就当做瞎了眼,被骗了情!”
同样不好受的还有刘毅。
他喝醉了。
拉着刚从春安赶回来的国师喝酒。
嘴里一直说,“贺兰喜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和离了,她连贺兰冲锋都惊动了,朕......朕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好形象就这么被败坏了。”
现在他是岳父眼中配不上女儿的坏女婿。
国师无能为力,“臣早就跟皇上说了,坦白从宽,可是皇上偏不,这不,现在说了一个谎话,之后你得继续说下去了。”
关键是在乎皇后还要假装不在乎。
伤人伤己!
国师骂刘毅和贺兰喜两人好日子过的。
一个个有气都找他。
他是受气筒吗?
不管不听,反正,他一个光棍没烦恼。
刘毅愤怒的将酒瓶摔在地上,直接站了起来。
“不行,朕不服。”
国师道,“不服什么?”
“不服她贺兰喜随口说出和离两字。”
国师呵呵两声,“皇上,恕臣直言,嘴巴长在娘娘身上,难不成你还能堵住吗?所以,皇上,别多想了,想的多了也烦恼,还是多喝酒吧!”
国师送过来一杯酒,心想,喝醉了他也轻松。
“不!”
刘毅一下子站了起来,眸中闪着坚定之色。
“朕有的办法让皇后不能随便说出这两字。”
“什么?”
国师问,但是刘毅根本没回答,而是提了一壶酒就走。
“喂,皇上——”
国师想要跟上的,但是刘毅却让禁军阻止。
国师无奈,只能作罢。
应该......不会真出事吧!
.......
永祥宫。
已经睡着的贺兰喜被人拉了起来。
她揉着眼睛,看着罪魁祸首。
“你干什么?刘毅,你有病啊!”
刘毅红了脸,他晃着手中的酒,嘴角咧出一抹笑。
“要喝酒吗?”
贺兰喜脸微微一抽,喝个屁,她酒品如何他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