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刘二狗,你看到了吗?
威胁你的人被我杀了!
你安全了!
你可以出来了!
贺兰喜像是幽魂,在谷底找着刘毅。
尸体全部被翻了过来。
没有他!
梁执和贺兰勇,还有凌汇安也下了谷里,入眼的就是吊死的俞克允。
凌汇安再次刷新了对贺兰喜的认知。
贺兰勇再次尴尬的解释,“自卫,皇后娘娘绝对是自卫!谁遇到危险时候没有个失手的时候!”
凌汇安抹了一下额头冷汗,心想:贤侄,你确定春安王这模样能让皇后自卫失手?
你骗谁呢?
梁执被眼前浸泡的白骨和尸体震惊了。
一张脸阴郁非常,“俞克允当真这么做了?”
“什么?”
“他将庆阳一万白骨就这么浸泡在臭水沟里,当真可恶至极,可恶!”
他用力踢着,有东西被踢了出去。
贺兰喜一震,她看着不远处一个分不清什么的东西,那是......刘毅随身携带的荷包?
她踉跄的冲了过去,明明是红色荷包如今却满是泥泞。
那个荷包是她耐不住刘毅纠缠随手秀的。
她不善女工,那日晚上,勤政殿内说了太后事情之后,等待事态爆发的他们无事可做。
刘毅心心念念要在勤政殿做一些有利于身心健康的活动,可是被她拒绝了。
刘毅可怜巴巴,“娘子,你不能这样,让我看着肉吃不着,那很痛苦。”
她当时怒斥刘毅满脑子龌龊思想。
他不恼不怒,还搬出一堆歪理。
“孟子都说食色性也,所以,娘子,你要理解。”
她道,“我不理解。”
“娘子,我血气方刚的,有这种想法代表爱你,若是有一天......”刘毅没说下去,他甩着头,“呸呸呸,才没有那一天呢,我永远爱着娘子。”
她被刘毅磨的实在无奈,最后刘毅说,“娘子,别人都有定情之物,可我搜遍全身都没有,要不,娘子,你送我一个荷包吧,你送我了,我今晚就不缠着你。”
急于摆脱的她问,“真的假的?”
刘毅一本正经点头,“真的,我发誓。”
她有些为难,“我......不善女工。”
“没事,只要娘子做的我都喜欢。”
于是,她硬着头皮做了荷包,简单的就是将布包了一下,为了不让刘毅觉得敷衍,她特意秀了她的名字。
贺兰喜颤抖的抚摸着上面的名字,眼泪如雨落下。
“刘二狗......”
她大喊着,在尸山血海里扒着找着,扒得双手通红。
不远处,她看到了刘毅......
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血浸湿了铠甲。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生机。
“刘毅,刘二狗......”
她一步步靠近,不敢相信躺在眼前的是爱她的刘二狗!
她狼狈的冲过去,推开刘毅身边的尸体,抱着他哭的肝肠寸断。
梁执从未看过这样的皇后。
他看到的一直是光鲜亮丽,事事冷静自持贤德样子。
“娘娘......”
梁执想要开口,可贺兰喜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听到其他。
她封闭式的沉浸在失去刘毅的痛苦中,脑中全是刘毅对她的好。
是她眼盲心盲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不是刘毅离不开她,而是她离不开刘毅。
“刘二狗,你醒醒好不好?你说过不让我哭的,可我现在哭了......”
“你为什么不起来给我擦眼泪?为什么?”
“刘二狗,我想吃你做的饼子了.......”
“刘二狗,我.......爱你啊,你不能丢下我,求你了......”
“.......”
她将所有的矜持和骄傲都抛弃了,只要能换他醒来,怎么样都可以。
贺兰勇心疼自家妹子,想要上前,却被梁执抓住。
贺兰勇不解,“梁统领这是何意?”
梁执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跟随皇上多年,有些事情看的比谁都明白,当然,其实最明白的是皇后,只是......
现在的皇后哪里能注意到。
皇上在心情愉快,松懈之际手是松开的。
而此刻的帝王双手展开,分明不像是有过死亡前挣扎的迹象。
所以......
“尸体”忽然抬起手,又快又准地抓住了贺兰喜的手腕。
“刘二狗?谁允许你这么叫朕了?”
贺兰喜有些愣住,低头看向怀中之人。
他蹙着眉,有些疲惫的抬眼。
他......没死?
高兴坏了,并未发现刘毅异样,她不管血污,紧紧抱住了刘毅的脑袋。
“刘二狗,你混蛋!混蛋!”
“你没死,你活着?”
“刘二狗,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话的?嗯?你说话啊?”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