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反问,反倒是难住了太后。
她咬着唇,眼中一瞬即逝的痛色。
“哀家.......只是为春安王感觉不值得,皇上,无论如何还请为春安王做主啊,春安王为了太祖献出了一家性命,如今唯一的儿子竟然死在贺兰喜手中,你让他如何承受得住啊,皇上,你必须给春安王一个公道。”
“若是朕无法给呢?”
刘毅看着太后。
太后眼中闪着一抹恨意,“皇上是想要丰南国大乱吗?皇上,安稳得来不易!”
刘毅眸中一闪而过的不悦,“太后这是威胁朕吗?认为春安会反?”
太后撇过脸,“哀家没说。”
刘毅心想,你的意思不是很明显。
“皇上,哀家知晓你受了贺兰喜那个贱人的蛊惑,可大局为重的道理你应该懂的,别叫所有人寒了心。”
“所有人?太后指的是哪些人?”
“满朝文武,丰南国百姓。”
刘毅眼中一闪狠厉,他袖袍子一挥,“朕倒是不知道,这丰南国是朕的天下还是这满朝文武的天下?
丰南国百姓?呵,他们的命还都是皇后保的,若不是皇后,瘟疫肆虐,他们谁还能站着说话,只怕,一个个横尸荒野了。
太后,莫要把天下百姓全部当成白眼狼,总有人是清醒的。”
太后瞬间脸上失了颜色,皇上......这是骂她是白眼狼吗?
好你一个刘毅!
可就这么算了吗?
太后不甘心!
“皇上,无论如何杀人偿命,还请皇上严惩皇后。”
太后已经跪了下来。
长辈跪晚辈这是何等不孝,太后就是要刘毅难堪,就是要逼着刘毅。
可是她不知道,以前的刘毅在意别人怎么看,可是现在的刘毅......
他病了!
“严惩?太后想要朕如何严惩皇后呢?”
太后以为拿捏住了刘毅,眼中闪着恶毒之色。
“自然是一命偿一命,赐死皇后。”
“奥。”刘毅轻描淡写,就给了这么个字,之后呢?
太后等着下文,刘毅已经没话了,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
“皇上这是何意?”
刘毅蹙眉,“代表朕知道了,太后还想要何意?”
“如何处置皇后?”
“为何要处置?”刘毅俯身,轻声在太后耳边说道,“太后,忘记跟你说了,朕将另一块免死令牌给了皇后,所以,别说皇后杀了一个貌似强盗的世子,就算是杀了太后您,皇后也会安然无恙。”
免死令牌?
怪不得她找遍了皇宫也没有那块令牌的消息,竟然......
被刘毅给了贺兰喜那个贱人!
贱人!她何德何能!
太后颤抖着手指,“刘毅,你......你怎么能如此徇私?”
刘毅笑了笑,“太后错了。”
“......”
“朕不是徇私,朕是惧内!”
“刘毅,刘二狗......”
一时,安静的永寿宫传来女人愤愤的嘶吼声音。
.........
永祥宫,玉竹绞着手指为贺兰喜担忧。
“娘娘,你真的不担心吗?”
贺兰喜抬眸,“担心什么?”
“那些流言,还有,春安王!”
贺兰喜嘴角微微勾起,“担心就有用吗?玉竹,从我入主中宫,这些流言何曾少过?难道非要事事如他们的意吗?没有这个道理,我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要在意,要听从?”
玉竹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似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怎么不说话了?”
玉竹摇了摇头,突然轻笑了一声,“觉得娘娘变了很多。”
“哪里变了?”
玉竹说,“不再压抑自己了,学会按照自己心意来了。”
她的娘娘本来就是随心之人,可做了皇后之后反倒是瞻前顾后了。
贺兰喜轻咳一声,脸不自然一红。
不知玉竹这是夸她还是骂她呢?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这番话有点不对,可能是跟刘毅待的久了,耳濡目染了。
外人的话,那都是狗屁。
除了给自己添堵确实起不到任何效果,在意不在意全凭自己。
刘毅回去的时候,贺兰喜正在翻阅多年前残卷,但是怎么翻阅都找不到自己想要的。
“娘子在看什么?”
刘毅凑过头,看了眼她手中的残卷,是关于春安的一些事情记录。
只是,残卷终究是残卷,记录的也都是外人知晓的。
贺兰喜揉着眉心,有些疲惫道,“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过去的事,了解一下当年一些情况。”
刘毅看出她的疲惫,立马帮她捏着肩膀,有些心疼。
“娘子累了就休息,别把自己身体折腾坏了,这样,我会心疼的。”
贺兰喜会心一笑,“没事,我心中有个疑问想要查一下。”突然想到什么,她转眸看向刘毅,有些欲言又止。
刘毅善解人意的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