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伯,虽说背后嘀咕弟媳妇不太好,可谁让老二婆娘烧饭技术太差。
煮个玉米糊糊不是夹生就是粘锅糊了,配着咸菜疙瘩吃得没滋没味。
哪像之前一大家子吃饭时,娘总会在下工后挖点野菜带回家,焯水凉拌下也能添盘菜。
不愧是亲兄弟,老大想到的这些老二同样考虑到。
帮忙劝说“娘,大哥说的没错,你为这个家操劳了半辈子,该享享清福。”
薛翠花冷笑一声“享福?甭管你哥俩打的啥主意,这厨房我是盖定了,帮不帮忙给句准话就成。”
总感觉母亲看穿了自己的想法,老大神情有些不大自然,低垂着头。
老二脸皮厚,无事般一口应下这事。
“娘,你说这话太见外了,不就搭个厨房吗?这事包在我们哥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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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空刚露出一丝光亮,薛翠花便动身前往后山。
没在山脚半山腰耽搁,腿脚利索的直奔昨早抓鱼的水潭。
清晨山林间雾气环绕,草丛间带着露水,还没到达目的地,裤腿就被露水打湿了大半。
路上捡了根枯枝充作棍子,既可以防身还可以探探路。
从被仙人掌木藤包裹的外围进入,枯枝也派上了用场。
这次捉鱼,薛翠花可没下水。
找了几根还算结实的木藤,揉搓一番,系在背篓绳子上,打个结。
直接把背篓丢进水潭,瞧清鱼的位置,左右上下摆动木藤来控制背篓。
如此反复几次,倒也用背篓打上来四五条鲫鱼。
寻思着差不多能换上几斤粮食,薛翠花便没继续捉鱼。
背着背篓便下了山,在山脚摘了些荠菜遮盖住鱼,便直奔镇上而去。
几十里路,全靠双腿走,半路她怕鱼死了不值几个钱,偷偷把葫芦里的灵水倒了半滴喂鱼。
脚底都快磨平了,总算到达镇上。
此时早已天光大亮,两侧低矮破旧的平房,街面坑坑洼洼并不十分平整。
靠街的墙面上写着几句时代标语,街面上冷冷清清,没有几个行人。
背着背篓转悠了几圈,好不容易才找到所谓的黑市。
说是黑市,其实就是一条背街的巷子。
现在早已过了黑市正常交易的时间点,薛翠花用头巾围住脸,只露出眼睛,这才进入巷子。
只瞧见两三个青年蹲在墙角,不时朝巷子口张望,神情自然。
薛翠花也有样学样,把背篓往身后一藏,蹲在墙角,等着买主上门。
打从她一进来,巷子里的青年就注意到了她,看到她藏背篓,便晓得是来交易的。
旁边蹲着的青年,嘴里叼着根马尾巴草,悄悄凑近,指了指她背后背篓“啥货?”
薛翠花半侧着身子,把背篓露出来,扒开上面的荠菜,露出下面活蹦乱跳的鱼。
青年凑近一瞧,低呼出声“这可是个新鲜货!”
眼珠子一转“这货我包圆了,荠菜也给你一并处理了,你换钱还是换粮?”
“我全部换成粗粮,怎么个换法?”
她虽然馋白面,面条等细粮,可细粮容易招人眼红,换下来也没粗粮多。
要有个空间啥的,她铁定换成细粮,可惜,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