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道:“实不相瞒,我想请沈兄弟在年后的两仪战上替我出一份力。这半年我愿倾力培养,绝不藏私。”
沈言蹙眉:“两仪阁弟子这么多,赫连阁主为何选中我?”
“两仪战本是两仪阁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阁内切磋,东院西院的一年、十年、百年修者中各出一名比拼,三局两胜。”
赫连云正缓缓道来,因为赫连云正和赫连余风阁主之争悬而未决,故今年改为二人各派三名修者对决。
“其余两局我与赫连余风五五开,但是一年修者中最强的伍川乃是赫连余风的外甥,此局若无人相助,我乃是必输。”
赫连云正眸中浮现一丝晦暗,细长的双手死死捏着扇子,扇骨发出咯吱一声:“赫连余风本是我小叔,竟谋夺我父亲的阁主之位设计毒害我们父子,我被几位长老相助捡回一条性命,只是父亲他……”
沈言看着他发红的双眼,默默不语。
此时那坐在赫连云正怀中的赫连云倾也低着头,漂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泪光,却咬着牙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她虽然年幼不是十分了解发生了什么,却与父母兄长血脉相连,自有一番感应。
赫连云正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断断续续:“母亲……母亲也被他夺去囚禁……眼下碍于我的势力和几位长老支持暂时不敢下手……若我丢了阁主之位只怕母亲也会沦为禁脔。”
沈言双拳倏地捏紧,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这赫连余风杀兄夺嫂天理难容,娘亲更是他的禁忌。
他虽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只是娘亲之死乃是他最大遗憾,他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沈言神情松动,拍了拍赫连云正的肩膀,从他手中取过玉片。
“你放心,有我在,必不会让你娘受辱。”
赫连云正松了一口气,没有多言,挥手撤去屏障,带着沈言向弟子房走去。
此时的他摇着扇子,脸上又恢复了温和如春风,和来往的人打着招呼。
只是眼角的一丝微红,才提醒着方才的哀痛,他何尝不是在赌。本来救下沈言只是为了那皇极晶脉心的下落,赫连云正总觉得事情有些诡异,或许会有转机。
没料到他竟能双修武阵的秘法,以他的天资才有几分与伍川相抗衡的可能性。
赫连云倾也知道沈言是在帮自家哥哥,亲昵的拉着沈言的手,笑嘻嘻要从腰间的口袋给他取糖吃。
他们兄妹二人没有退路,也绝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