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一让,收盘子……”哨夹收着收着,突然看着一只干枯的兽手,心里一凉,一抬头,心脏都蹦到喉咙里去了。
在她面前,是一个羊头人,衣冠整洁。
“你们好,”他的声音也很清亮,“你们可以叫我人羊。接下来我们要玩一个游——”
“你不要乱搞啊!”哨夹一把把羊头骨扯了下来,单手叉腰,拿着盘子砸他的胸口。
“哎哟,哎哟……玩一下嘛……”神父瘪起了嘴巴,连连摆手,最后被一把扑倒在椅子上了,揪住领子摇晃,脑浆都快摇匀了,“别别别别摇啦!”
小珍珠公主在喝橙汁,深蓝则负责倒。
“呼啊……折腾半天,终于能吃饭了——”科尔抹了把汗,拿起勺子——欸,勺子呢?
怎么桌上就几个空盘子了?
“你醒啦?我们已经吃完啦。”约书娅前倾身体,朝他眯眯笑。
“什……这么大一桌子菜,我——呜啊!”科尔抱住了脑袋,左右摇晃,想哭爹喊娘,但又怕吵到姑奶奶。
“你……你硬气一点啊!”
对面,暗双月正给自己和马斯倒着红酒教的血酒,脸颊熏红,瓶子都拿不稳了,腔调也老了二十岁。
“你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带着跑了,不是,嗯哼?”
说得对啊!
科尔还以为他是在对自己说呢,攥紧了拳头,咬牙低头。
当了这么久的孙子,今天也要好好拿她发泄一下!干点什么坏事?要不拔掉她牙刷上的一根毛吧!这可真是太邪恶了!
想着想着,他的阴笑就憋不住了。
“她比我年轻太多啦,我当然得好好照顾她。”马斯同他碰杯,一饮而尽,完全没有一点醉意,甚至都有点想整点果汁来喝喝。
多萝西有点困,就侧躺在肩上,其实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好吧,其实在偷听。小熊耳朵一抖一抖的呢。
哦,这说得在理——在理个屁啊!她比我大啊!
别看阿罗娜长成这水灵模样,据说她都三十好几了!
越想越气,科尔也是挺起了身为雄性的骄傲,盯准姑奶奶的胸口,长吁出一口气。
是你逼我的……哈哈……平时我可是碰都不敢碰,但看看你现在这样?
“阿巴阿巴。”傻不拉叽的样子,双手抚摸着饱饱的肚子。
哈哈!天时地利人和——不对,我好像一个都不占。今天是人家的婚礼,周围全是人,边上还是孩子,而且这姑娘还是我的雇主兼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奶奶!
“那你就心甘情愿被她压一辈子吗!”暗双月突然发起了酒疯。
怎么可能甘心啊!
暗双月舔了舔嘴角,下定了决心,伸手向阿罗娜的胸口。
今天,要么你成我的菜,延伸含义,要么我成你的菜,基本含义。
“那就,让我……”
然而,这一切都被两个孩子尽收眼底,脸贴着脸窃窃私语。
“科尔叔叔刚刚闪过了一千种表情欸。”“好邪恶哦。”“就是说啊。”
啊哈哈哈!我要把我冰的要命的手塞到你的后背去,让你冻醒,啊哈哈哈!
“哦,小狗~”阿罗娜没有睁眼,身子突然歪斜到椅子边边去了,躲过了这阴险的一击,在椅子下的纸袋里掏来掏去,“差点忘了,给你喂饭啦,果咩果咩~”
科尔瞬间呆住了,全身冻结。
拿不出来,干脆整只纸袋子拿上来罢。
红白相间的袋子,倒出来,滚出来了一盒汉堡,一包中号薯条加番茄酱,一杯可乐,一盒鸡块,还有几只奥尔良鸡腿……
“这是我的绝密珍藏哦~”阿罗娜不需要睁眼就知道科尔在哪,伸手拍拍脸,“乖乖吃饭,好吗~”
“唔……姑奶奶……我的亲奶奶!”科尔抓着她的手,一连亲了三十几下,感激涕零,两眼泪汪汪。
“好啦好啦,快吃吧~等会儿还有任务呢~”
“您说得是!”说罢,科尔便以军事化的速度狼吞虎咽起来,想必大尉看见了也会分外欣慰的。
“你终于回来了老婆娘。”严叔早就把棋盘摆好了,茶也泡好了,状态极佳,“再来!”
“别急,严。”大尉摆摆手,“还有正事呢。”
“扑通!”又菜又爱喝的暗双月终究是醉倒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这才一瓶呢。
马斯耸耸肩,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小熊,捏捏下巴。
“别装啦。”
“切~”多萝西一撇嘴,不屑地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谁要靠你身上啦?酒气醺醺的,臭死啦!”
“看来大家都闲下来了呢。”约书娅看看信徒们都暂且收拾好,落座闲谈了,便扯着自己的小跟屁虫,走上了讲台,挥舞着手臂,“大家!都吃饱了吗!”
“吃饱了的说!”信徒们也摇着手回应。
“好!既然吃饱了,那就开始今晚的最后一个大狂欢吧!”
说罢,别西卜便从台下拿了一只小黑板,举在胸前,乖乖当妹妹的背景板,倒像个礼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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