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惊愕中清醒过来的甄为贵他们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厅,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野味锅盆,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家都在时互相提防,牛鬼蛇神既怕甄为贵他们为难自己,又怕自己无人渡劫;甄为贵他们却怕自己几个人不是牛鬼蛇神的对手,想方设法来吓唬他们以保存自己,到头来还是那五味瓶成精的跑堂的连哄带骗的招来那六条蛇精自愿渡劫,并且大家都看着他们变成人形飞走之后,却争先恐后的跳进烫水盆里,没有管自己是不是达到了变人的条件,都义无反顾地慷慨扑死,并且还对甄为贵他们深怀着感恩之心去扑死,顷刻之间,整个大厅由恐惧变为感恩,由感恩变成喧哗,又由喧哗变成寂静,这个过程都在眨眼之间。留下的仅仅是一盆美味佳肴,让人唏嘘感叹。
在人间,这是顶级盛宴,可是,在这里,却是亲眼看见的五毒俱全,尽管已经是饥肠辘辘,可是更是愁肠百转。
奉天低有些忍不住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响起来,口水直流,说道:“这么好的东西,在京城看都看不到,你们都不吃吗?”
“谁敢吃呀?”花骨酥想着就恶心。
手机迷也实在忍不住了,拿起筷子来说道:“我敢。奉天低,我们吃,不管他们,哈哈,说不定吃了牛鬼蛇神的肉我们还可以成仙的呢。”
“也是哦,我怎么没想到?”新娘子终究已经是大嫂级的女人,对任何事都没什么看不开的。
“要是有酒就好了。”甄为贵感到没酒有些可惜。
“酒?有啊。”鸡啄米快步走向厨房。
从厨房拿着酒出来,他因为没有了上面大厅的压力,实在忍不住走到下面大厅偷偷的看了一下,大厅里很多人在忙碌,有的搬凳子、有的在搭建舞台,舞台中央却只放着一个讲台,这是干什么呢?鸡啄米虽然没看懂,但也不敢进去问。
他带着酒和疑惑回来,奉天低已经开始在盆里夹菜往口里送了。
“嗦啰啰啰,哎呀,太好吃了。这是人间美味。”
“老大,酒。”鸡啄米把酒给了甄为贵。
“就一瓶?”
“这一瓶我估计应该还是料酒,怎么,不够?”
“我是狗,大家呢?”
“你管喝酒,我们管吃菜成仙,哈哈。”
新娘子口里虽然塞满了菜,但是还是忙里偷闲说了这一句后,又将筷子伸向了菜盆。
“真的好吃?”花骨酥问新娘子。
“不好吃,我没空。”新娘子这话把花骨酥说到心都痒痒了。
她拿起筷子,在盆子里蜻蜓点水似的夹来一块蛇肉,这是她自己点的,也是她最喜欢的。
她现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真的好像,她的嘴唇张开很大,牙齿却张开很窄,将蛇肉放进去一小点,然后嘴巴轻轻的动了几下,又把筷子上的蛇肉一下子放进口里,第二次冲锋又继续开始了。
“真馋,还做个淑女样给谁看啊?”新娘子拿花骨酥开唰。
“别跟我说话,等我把你们吃走的损失夺回来再说。”花骨酥似乎不想停下夹菜的节奏。
海吞胡吃,但无法杯盘狼藉,因为那盆子里的菜好像是个永远掏不完的无底洞。虽然没有准吃不准带的规定,但是,他们本来的工具就足够让他们背的,谁还会提出来要打包这些带水的食品呢?
花骨酥拿出餐巾纸来,每个人发了几张。
手机迷只等这个时候才有机会说话:“太好吃了,额。”
他打了一个饱嗝。
鸡啄米说道:“下面一层好像会唱戏,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去呀,吃饱了喝足了,就是看戏好消遣。”奉天低听说有戏看,头一个讲出来必须看戏的理由。
“你确认有戏看?”甄为贵问鸡啄米道。
“也不一定,我刚才看见他们在搭戏台,奇怪的是戏台上面放着一个书案。”
“出来探险奇怪的事还少吗?”新娘子抢白鸡啄米说道。
“问题是你和我去厨房的时候看见的那些人呢?你觉得是不是奇怪?”
“那是有点奇怪。”新娘子不得不承认。
甄为贵笑笑说道:“女人呀,男人讲的话都没道理,自己讲的话就句句是真理。”
花骨酥看着甄为贵说道:“我妹妹也这样?”
鸡啄米嘿嘿一笑,说:“我家娘子怎么能跟花骨酥比呢?”
花骨酥急了:“都是女人,怎么就不能比呢?”
“我们是一对新夫妇,一对老家伙。习惯了的,不是么?”
“可是,”新娘子看了一眼甄为贵,又看了一眼花骨酥继续说道:“可是。老大也只能算半新半旧吧?”
“哪里呀,我妹妹可是一兜好白菜。”花骨酥说着话,心里却在蹦蹦直跳,想到,如果不是妹妹胆子比我大,这兜白菜我也会拱了的。
“你敢说老大拱了你家白菜?我看你是活腻了。哈哈。”奉天低调笑道。
“我可没有说那个什么东西拱的白菜哦,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反正那是你自己的事,是不是活腻了你自己看着办。哈哈。”花骨酥好像抓到很正当的道理了。
“我儿子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很调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