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为贵一直仔细地辨认着曾经走过的路,在大山里,每走错一步都会有让人付出生命代价的可能,坎坎坷坷,虫蛇出没,狐朋狗党,随时都有可能从你不经意的方向袭来。
他不是不信任奉天低,而是在行使着自己老练的的权利。
当看到那蛇吐出的唾液毒死的那堆柴草的时候,甄为贵放心下来,最少,走过的这一截没有走错。
“小心,这里是毒蛇毒液,大家必须离开一米之外通过,千万不要沾到身体上。”甄为贵关切地说。
“再过去一米就是万丈深渊,我怎么留一米?”手机迷说道。
“你傻啊,留五十公分不行啊。老大说一米,那是要你注意别沾到毒液。”新娘子笑骂道。
花骨酥的脚有点颤抖,甄为贵不由得在下面顶了她一下,甄为贵倒是没感到什么不妥,可是,在不经意之间甄为贵的手触碰到了花骨酥的身体,花骨酥心里一阵碧波荡漾,完全没有了自己挑逗手机迷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由心而生,由外而内,使她差一点手中的支撑脱离开去,在高坎上脱离支撑的危险可想而知。甄为贵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得不将脚跟踩稳,停下来要来摇头,然后转身用一双深似浩海的眼睛看了一眼甄为贵嗔怪道:“妹夫好点护着我,姐姐我难受。”
甄为贵对于花骨酥的话一事竟不知道如何理解,叫自己为妹夫这是头一次,是因为自己帮她了一下之后的感激,还是不需要自己在帮她爬上这个危险的高坎?他实在不懂,妹夫和甄为贵之间的转换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临。
“哦,那你自己小心。”
“我是老探险了,没问题的。”
新娘子在甄为贵的身后讲了一句:“老探险同志,这种时候呢最好少说话,少分心,你一心一意往上爬就是。”
“嗯,知道了。”花骨酥迟迟没有抬脚往上蹬一下,她的心里,在期盼着甄为贵甄为贵的帮助。可是,甄为贵却不知如何对付自己前面的这个姨姐。
“老大,这里的地势平缓了,可以休息一下,快快上来。”手机迷探头对花骨酥和甄为贵高兴的叫到。
“好,我们加把油。”
花骨酥现在不好意思再碍着不走,况且,现在的位置里手机迷的叫唤处,应该还有四五十米的距离,要是在操场上,五十米那就不是距离,要是刚刚开始往上爬,五十米或许也不在话下,可是,现在是在离沟底两百米的悬崖上,仅凭着一下小灌木支撑着悬空的身体,一般人早已经是精辟力尽了,何况是花骨酥这样一个花季女人呢。
上面的安全绳丢了下来,可惜去抓安全绳的距离危险比爬上去的危险不会有太多的区别,那些小灌木象在操场上疯野了的孩子,没有规律,没有方向,安全绳根本无法准确地送到下面还在攀登的人手里。
这种地方如果有人一脚踏空,基本上没有人可以救助。
花骨酥深深地知道这一点,她必须竭尽全力。
新娘子一个劲地对鸡啄米叫唤着:“注意点,这根灌木不能踩,踩右边那株树兜。”
等一下又在喊:“注意点,这只手抓着这里。”
鸡啄米很想说妻子是在操闲心,可是,他的心里又时时刻刻的希望妻子操闲心,最少操闲心的人自己心里没有惧怕,力气也没有用到力不从心的时候,这是他此刻最需要的安慰。
等到大家都爬上小平台时,太阳已经当顶,身边的草木上,看见了枝枝嫩芽,阳光照在嫩芽上的那种媚态就像是赖在身上撒娇的小猫,上下,依然暗绿,没有阳光。
花骨酥伴着一颗小树坐下来,浑身乏力,仿佛身体就要散架,他很想甄为贵过来安抚几句,可是,甄为贵望着还有些遥远的房子发呆。她心里在想,象甄为贵这样呆头呆脑的伙计,本来自己因为略施小计就会扑向自己的怀里的,谁知道他却对自己若即若离,直到受伤住院他都没有向自己下手,妹妹却以自己没工作,有时间为由开始照顾甄为贵,可恨这甄为贵没有病的时候没让自己怀孕,她后悔自己那时的不主动,妹妹却在甄为贵生病伺候他的时候怀孕了,把她气得好久不想理他们。有时候,她甚至暗暗骂过妹妹是狐狸精,是骚货,只是人家坏了他的孩子,生了他的血脉,哪里还有自己的空间?
手机迷怯生生地来到花骨酥的身边,问道:“累么?我给你去取水,动口三分力,知道不?”
花骨酥想对着手机迷生气,转念一想,这是为难自己还是为难手机迷?于是说道:“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甄为贵对上到房子方向的道路分析了一阵之后,走到鸡啄米身边说道:“我看到那房子可能还要三个小时,是不是趁着这里还算平缓,我们在煮点饭吃?等一下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条件煮饭哦。现在休息顺便补充体力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鸡啄米问道:“还要三个小时?我们在谷底看不到房子,但是,从这里看过去难道还要三个小时?这不比刚才上来平缓多了吗?”
“是平缓了些,可是荆棘丛生,翻山过凹,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那就做饭先吧,大家帮把手,很快的。”
说道大家帮把手,甄为贵几扫了一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