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花若给秦母请安,秦夫人见了她,并没有为难她反而问她的手伤的严重不严重。
沈花若嫁给秦烁这两年,从来没有觉得秦夫人是给恶婆婆,秦夫人是给恩怨分明的人。
她两年没有孕育子嗣,不准秦烁纳妾,在秦母上眼中,就是她的错。
可前些日子秦烁的剑伤了她的手,这件事看在秦夫人眼里就是秦烁的错了。
沈侯府态度坚决,沈侯爷又在朝堂上说出那种话,加上慧云大师的预言,不管是为了什么,沈花若都只能是秦烁的太子妃。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继续和儿
媳僵持下去,闹出去也不好听。
想通以后,秦夫人让人置办了补品往清心阁送,又找出名的神医开了写药房,嘱咐沈花若一定记得拿药煎好喝。
沈花若想说她没有病,可是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因为她和秦烁成婚快三年了都没有怀孕是事实。
沈花若随便将药房扔在一边,秦烁已经让婢女把她的东西搬进了房间。
之前买来的麦芽糖再不吃就坏了,沈花若拿出来那一大包,让逐影分给院子里的下人,逐影看见蝶香回来,有些小兴奋,围在小姑娘身边叽叽咕咕的说话。
蝶香冷着一张脸,一脸你和聒噪的样子。
沈花若捏着一枚扔向他,麦芽糖砸中了逐影的脑袋,一下子落在地面上。
逐影捂着头,一手捡起来。
沈花若重复了一遍,将一袋子扔给他。
自己则剥了一颗含嘴里。
厢房,透过窗子,能看见正靠在床榻上的秦烁,他正在和叶萧对弈。
沈花若转身往厢房走去,口中的麦芽糖已经吃完了,只剩下清淡的香味。
房内四角兽小香炉香烟袅袅,青碧色的茶水盛放在茶盏中,氤氲着雾气,床榻上低案上放着棋盘,棋盘上黑白棋子纵
横交错。
绣花鞋踩着羊绒地毯,婢女一一行礼问安。
沈花若站着看了一会儿,看了一眼秦烁手中的黑棋,又看了一眼叶萧手中的白棋。
秦烁懒洋洋的靠着枕头,一派悠然自得,唇瓣挂着邪气肆意的笑容,一双眸子幽暗深沉。
看见她,秦烁挑眉,却嗅见一丝丝甜味儿,这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叶萧与他截然相反,他盘膝而坐,神色认真,不知斟酌了多久,他才缓缓落子。
笑道“我输了。”
沈花若也笑了“叶公子棋艺不错,一看就知道是跟名师学过的,加上
叶公子心性严谨,每一子都下得十分谨慎。”
“若是对上别人,一定会赢,只是你对上的人是太子,对于他来说,你这样未免太过谨慎,你想着他的每一步如何下,又想着自己应该如何下,未免太过瞻前顾后,可他未免会按照你的想法来下,就好比这世上的一些事,本就没有绝对的。”
叶萧听她说,莫名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
却听秦烁嗤了一声“你来?”
“来就来,我怕你啊?”她笑着,弯了弯唇角。
秦烁一愣,不由得想起他成为太子之前她跟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