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如其来的亲近,让秦烁感到极其不舒服,总觉得这女人对他别有所图。
可当她跨坐在自己腰间,脸庞忽然靠近,柔软的手指揉他眼睛时,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动了上来。
“闭眼,你睁着眼怎么揉?”
秦烁下意识的闭上眼,虽然不知道这种下意识从哪里来,就像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这种反应违背了他的意愿,他讨厌命令……
沈花若见他听话,松了一口气,一边揉他眼睛,一边靠近他耳畔低声问“秦烁,你为什么砍了海棠树,烧了我的画啊?”
“看腻了海
棠花,不喜欢海棠花,你的画挂在书房太碍眼了,影响我。”
秦烁淡淡开腔,听不出什么情绪。
沈花若心里有些难过,但是转念一想,确实,看了十多年海棠,总会看腻的,她的画挂满书房也确实不合适,毕竟他如今成了太子 要是被同僚看见不得笑话她沉迷女色?
她似乎给自己找了个完美又绝佳的理由,一个令她理智信服,感情不信的理由。
她松开手,头靠在秦烁胸膛,温声细语“那你对我态度那么差,又是为什么,我不懂?”
秦烁睁开眼,便看见沈花若一
副小女人的姿态倚靠在她身上,声音又细又软。
记忆中的她,总是张扬舞爪,娇蛮任性,偶尔闹闹小脾气蹬鼻子上脸,不服输不服软,总是他哄着他,为什么哄着一个如此不可理喻的女人,秦烁不明白当初的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随口说了句“我是太子,不能和以前一样。”
沈花若的手指紧攥,心中猛得涌起一阵强烈的不舒服,那是一种什么心情?明明说好的,他们是夫妻,不分彼此,同甘苦,共患难,可却因为他身份的变化,将她放在一个比他低一个等次的地
方。
就像是皇宫里的皇上和皇后,皇后在皇上面前,总要卑躬屈膝,尽力讨好。
她想着,鼻尖酸涩的厉害,红着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低垂着脑袋,手足无措的从他身上爬下来,弯着腰去穿鞋,慌乱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那太子……太子殿下好好休息,妾身先回去了。”
以前她说,她没有肆意的资本,后来秦烁烁,他就是自己肆意的资本,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沈花若如今什么也不想了 只想离开这里,她想冷静一下,问一下自己究竟该怎
么办?
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攥着,她听见男人冷淡的嗓音“今夜留下来,伺候本宫,免得外头下人嚼舌根。”
泪水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掉下来,沈花若僵着身子回头,嗓音沙哑“你什么意思?”
对上她含泪的眸,秦烁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种厌恶感,他说话极其不耐烦,冷而疏离。
“本宫即便是再不喜你,也不能让别人觉得本宫成为太子便冷落了你,况且对太子府和沈侯府两家关系也不好。”
沈花若甩开他的手,猛得甩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