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回来告诉他,禁书前天的时候,秦公子偷偷带走了。
花若阁灯火通明,沈花若手指扣着窗棂,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梨花树,清冷的白月光打在她如玉一般的容颜上,朦胧了一层微光。
只要再忍一忍,明天就能去皇宫将楚夙领回来,她很担心楚夙,不知道他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程韶华到底想做什么?
沈花若眉眼隐忍,眸子幽黑深冷,薄唇紧抿。
迷迷糊糊快睡着之时,感觉有人进了房间,沈花若撑着身子坐起来,黑暗里,她看见了秦烁,心底松了一口气。
秦烁懒洋洋的坐
在软榻上,语气漫不经心“是不是担心楚夙睡不着?”
沈花若翻了个白眼,坐起来一手扯住他的衣袖拉了拉,哼道“秦公子,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那你告诉我,事情怎么样了?”
秦烁捏住她的手细细把玩,笑盈盈的道“我有点累,明天睡醒再说。”
话落也不客气,将身上的衣袍脱下来扔到一边,扯过被子拉着沈花若的手躺下。
沈花若“……”
有没有搞错,这里是花若阁,不是他海棠轩,她去哪里睡呀?要是这样躺着,也太不合礼了。
沈花若坐着,纠结了半天,窸窸
窣窣的躺下了,离秦烁远了些,闭眼一会儿,听着身旁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往这边过来了一些。
秦烁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一直在调查程韶华,禁书,以及楚夙和孩童失踪的事儿,这几件事儿错综复杂,一时间也难以理清其中关系。
他的眼窝处有淡淡的青影,沈花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挨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
月上树梢,更深露重,一片清寒。
翌日清晨,沈花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靠在秦烁怀里。
他圈住自己的腰,鼻翼距离她的脸颊很近,呼吸均匀。
两人的姿势,是前所未有的亲密,沈花若的耳根慢慢爬上一抹红,将放在秦烁身上脚轻轻的放下来,贝齿轻咬唇瓣。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小姐?您起了嘛?奴婢伺候您更衣。”
沈花若嘴角一抽,秦烁已经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眼看着秦烁要张口讲话,沈花若连忙捂住他的嘴,急急忙忙的开口“我在睡一会儿,不用进来!”
秦烁眸子里满满都是笑意,星星点点的,沈花若感觉,他的唇弯了弯,弄得沈花若恶狠狠的瞪着他。
门外的蝶舞听出她话里的古怪,一时间纳闷不
已,一边说一边推开了门“那小姐,奴婢放下珍珠坊新做的衣裙就走。”
沈花若一般不上锁,花若阁一般人进不了,只是将门栓弄上,只是昨天晚上秦烁进来的时候,轻微的关住了。
蝶舞抱着红漆木托盘进去,将衣服放在桌子上,隔着珠帘翠屏,余光扫了一圈黛色的床帐,隐约可以看见里面鼓鼓囊囊的,太远的缘故,看的不太真切。
听见沈花若开口“愣着干嘛?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这话说的,可是精气十足,一点睡意也没有。
蝶舞吓了一跳,连忙出了房间,顺便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