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靠近村子,就被村口警惕的流匪拉开弓指着脑袋。
“哪来的人!”
黎诚扫视一眼,啧了一声,拔出千足龙就开始点名。
因为枪法太烂,而且距离太远,没有一发是直接打中的。
不过还好千足龙的原型菲尼克斯就是爆弹,打中会产生小范围的爆炸,被化龙恩赐寄生后爆炸范围变得更大,直接炸得那几个弓手站立不稳,射出来的箭矢也失了准头。
流匪的弓箭又能有多准,弓箭手可是出了名的难训练。
趁着射箭的空隙,黎诚冲过空地,血煞纹身发动,恶神虚影再现。
面对这种没经过多少训练的流匪,这几乎只是一场单边倒的屠杀。
……
女人低低的哭声在村子里传出来,小孩被女人关在房子里,还能动弹的女人在村子里给男人收尸。
男人已经杀光了,孩子里就连十四岁以上的男孩都见不到,这个年纪的男孩本该享受父母余荫,就连身子骨都没怎么长成,也成了那尸骨中的一堆。
黎诚默然看着,心中却对这村子的延续不抱任何希望。
失去了男性,光剩下女人和小孩,这村子在乱世又能存在多久呢?
“壮士……”有个年轻的女人慌乱地跑到他面前,脖子上被流匪掐紫了,黎诚都不用猜就明白她遭遇了什么。
“您有见着我的丈夫吗?”她慌乱地比划着,小妇人的脸上带着泪痕:“他、他大概这么高,不壮。”
“他说他在野外藏着财物,他被流匪带走了,我不知道,您见着他了吗?”
她的语序很乱,这证明她很慌张。
黎诚直直盯着这小妇人的眼睛沉默着,直到看见那唯一闪烁着的希望光点慢慢破灭,他也只是沉默着。
他回想起了河边还没被浪头冲走的无头尸体,有股郁气结在心头,甚至微微有些后悔来这看到这眼睛暗淡下去。
“……”这小妇人意识到了什么,几乎快要站不稳,只能勉强冲黎诚抿了抿嘴:“我明白了……”
待到这小妇人离去,黎诚才慢慢吐出一口浊气,可这非但没能让他胸中那股郁结之气散掉,反而平添了一阵迷茫。
黎诚摇摇头,不去想那些,回头就要离去。
这儿不适合留宿了,自己还是去找找别的村子吧。
可村里的女人见黎诚要走,忙一股脑涌上来拦住他的去路,可又说不清什么话,最后还是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女人上前,跪下朝他磕了两个头。
其他人见状也都跪下磕头,黎诚侧过身子不想受,却也没办法给他们扶起来。
那年长些的女人起身,声音带着些哽噎,对黎诚道:“村子里剩下些粮食,壮士可自取。”
黎诚摇摇头,他现在倒是不缺吃食:“你们自己留着吧。”
稍微犹豫片刻,黎诚又问道:“现在已经是这般状况,你们准备如何?”
年长些的女人叹了口气,道:“我与村里乡亲商量过了,无非是带着粮食去投奔邻村……”
黎诚微微点头,低声道:“有去处那便好。”
但又看见这女人抿着嘴有些犹豫,忽得些灵感涌上心头,追问道:“这匪类莫非还有同党?”
女人闻言像是松了口气,低眉回应:“在十几里外的嘉山处还有营地……”
“若是担心余党,不必为此心忧。”黎诚笑了笑,道:“我要取他们财物宝藏,自是要去他们营地转一圈,还劳烦你们为我指路。”
黎诚用上了些心理学的技巧,一味的付出不如求些帮助,这样更容易安抚一个人。
这女人忙指了个方向,顺着这方向,黎诚远远瞧见一座矮山。
“就是那边。”女人忙道:“若不甚明了,我也可以带你前去。”
黎诚摇摇头,他看出这女人已经有些不想活了,想了想又道:“那就不必了,我看村子里突逢此劫乱成一团,你且先帮着准备转移的事吧。”
这女人连声应下,和身旁人一起目送黎诚远去。
……
吴桐正和释子下着三子棋,这小屁孩面带笑意,两眼笑成弯弯的月牙儿,因为她已经连赢这姐姐十七次了。
“芜!我又赢了!”吴桐将石子放下,三子连成一行,起身欢呼起来。
释子呆呆地歪头看看她,又看看棋盘,有些苦恼地开始收拾起了用石头和树叶充当的棋子。
“唔……输……嘶嘶……输……”
吴桐拍拍这姐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不要紧,勤学苦练,你总会赢我一次的。”
释子歪头看她,吴桐也不管她听没听懂,得意地叉腰大笑两声。
一旁的马儿打了个响鼻,引得吴桐一阵不满:“怎么?你不服?”
马儿扭过头去不看这烦人的小孩,被她掰着脑袋扭回来:“那你来跟我下!”
这马儿闻言还真就顺从地站在对面,鼻子动了动,马蹄踩在释子刚刚画好的井字格正中央处。
“不许!我要先下!”吴桐张牙舞爪,将树枝放在了正中间。
见马儿一动也不动,吴桐只好嘟着嘴说:“那你先吧……”
几分钟后,吴桐看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