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当初在犀牛村的时候,姜渔就和楚遇提过一次,哪怕是吵架,也别冷战。因为谁都不理谁的滋味儿实在不好受,这种冷暴力,比大吵特吵还难受。
这些话,楚遇倒是一直都记得。
只是……
他们吵架的机会实在不多。
一是因为楚遇处处把姜渔放在心上,从不做让她伤心的事情,加上姜渔本身就温婉大方,待人待事都宽容,很少和人发生争执。
他们夫妻之间,还真没有过什么争执的时刻。
所以现在,在察觉姜渔难得生气时,楚遇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好的把人给哄好。
听到这句话,姜渔本身是有一点点小闷气的,在听到楚遇这般耿直傻气的话时,一丁点闷气也都尽数消散。
“你傻不傻,哄我就哄我,哪有说出来的道理?”
姜渔好笑的白了楚遇一眼,嗔怪着骂了一句:“果然不能指望直男来哄人。”
对于直男这个新奇的词汇,楚遇完全听不懂,所以他自动过滤这句话,抱着姜渔进了内殿之后,轻轻将她放在了床榻边。
“我知你是懂我心意的,所以无需担忧,区区一个郡主,也翻不起什
么浪花来。”
这便算是楚遇给姜渔的承诺了。
姜渔挑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来了兴趣,便和楚遇说道:“你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对于男欢女爱这样的事情是个什么态度吗?”
“什么态度?”
“在我们那里啊,相爱的男女在成婚之后就会一纸证书,和婚书一个道理,但那一纸证书却可以受到律法保护,一夫一妻,不存在纳妾,不存在一夫两妻。”
姜渔说完,有些小小的感叹。
这就是两个时代的不同之处了。
在这里,对于纳妾的事情实在是平常不过。
在所有人心中,好像一个男子只有一位夫人就是丢人的事情一般,非要填充后院才能长脸似的。
姜渔也还算庆幸。
至少她遇到的楚遇,爱她,敬她,也不会让她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姜渔说完,原本以为楚遇会有吃惊,没想到这男人只是点了点头,非常赞同的说道:“这样挺好,确实不错。那我明日便拟旨,在大庆也如此推行这一夫一妻制的律法。”
“……”
姜渔一听,赶忙拦住:“那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很多事情还得循序渐进,
这突如其来就整这么一出,反而是适得其反。
这种观念,姜渔相信以后一定会扭转过来的。
“急不得,慢慢来吧。”
“如此……”楚遇轻轻笑了一声,顺势在床榻上躺下,目光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姜渔,幽道:“如此,我便和你一起做这个表率,假以时日,总能让心心相印的有情人,溺水三千,也只愿一生守一人。”
这句话,让姜渔有几分小小的感动。
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呢。
姜渔忍不住扬了扬唇角,看着楚遇重重点了点头。
“好啊。”
她何尝不是呢?
自从遇见楚遇的那一刻起,不管他是当初的陆大牛,还是现在的大庆帝王,姜渔一样愿意守着这个男人过此一生。
他们心中都有彼此,也只有彼此,外来人又怎么可能插的进来。
见姜渔所有的气全都消散了,楚遇这才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榻,示意姜渔也躺上来。
“嗯?干嘛?”
姜渔回过神,瞬间警惕的看着楚遇,满脸都是戒备的说道:“这青天白日的,你脑子里又是在想些什么?”
实在是在这张舒适的床榻上受过太多太多次的‘欺负’了
,次次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姜渔简直有了小小的阴影,因此楚遇这么一示意,她立刻警惕了起来。
别的都不怕。
但某人化身为狼的时刻还是得防备一下下的。
要不然,最终吃不了兜着走的人还是她。
这大白天的,姜渔可不想起不来床。
只是有些事情,越是这么想,就脑补的越多。
以至于说着说着,姜渔自己就有几分脸红。
回想来,荒唐事儿好像还真不少……
看着姜渔突然就绯红的脸,楚遇轻轻一笑,有些玩味的说道:“夫人,你小脑瓜在想什么呢?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你不累吗?我只是想让你休息一会儿啊。”
“……”
认真的口气,真诚的脸。
好像真的是姜渔想多了……
姜渔想想觉得也是。
从钟陵回来这一路,虽然平安顺利,但马车坐的还是辛苦,一路来早就已经腰酸背痛的,哪有那个精力想着那些事情啊?
所以姜渔琢磨了一番,勉勉强强点头认可了。
“但我得换身衣裳。”
说完姜渔就跑了。
她爱干净,自己身上穿着的锦衣衣裙在这一路来难免沾染灰尘,想要休息的舒服,还得换身舒适
的常服才是。
所以姜渔躲到了屏风后面,没有喊侍女,自己随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