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之前虽然从自家大伯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说什么关于她爹娘当初被人放火烧死的凶手他完全不知情,苏婉信是信了,可是现在还想要逼一把!
如果在这种时候,他能够吐露一个真相,或者就是当年她爹娘被人放火烧死的半点证据也好啊,就算是有一丝丝的线索,也好过现在什么都没有。
所以想通这一关窍之后,苏婉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苏润山,没有开口求饶,也配合的涌上了一脸担忧的表情,似乎是想要求情,却又不敢求情的样子。
姜渔倒是一直坐在软椅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自己袖口的一粒纽扣,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无形中的威压却叫人喘不过气来。
苏润山额头上的冷汗都是一层层的往下滴,实在是百口莫辩时,只能磕头说出了一直隐瞒在他心中不敢说的话——
“皇后娘娘,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凶手和苏家有仇,原本是想要害了苏家上下所有人的,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间,害死的人是我大哥……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这点,衙门当年的卷宗都是可以调查出来的!”
这番话,苏润山倒是说的真心实
意。
都已经到了自己小命都保不住的关口,他还能说假话才怪了!
苏婉一听,眼前顿时就是一亮——
如果真的这么说的话,当年的线索至少有了个苗头,就不会因为时隔多年而什么都找不到了,总是让人看到了希望,哪怕这个希望就只有一点点。
姜渔看向苏润山,问道:“还有呢?”
苏润山这回哪里还敢有所隐瞒,只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一五一十的说道:“皇后娘娘,我知道就只有这些了,再多的,就只有县令才知道,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平头小百姓,哪有那么多的权利去和官府索要当年的卷宗啊!”
见姜渔不信,苏润山再次磕求:“皇后娘娘明鉴啊,草民说的全都是真的啊!还有那什么强迫别人家姑娘的事情,这是绝对没有过的!全都是污蔑,污蔑啊!”
“行了行了,本宫知道了。”
姜渔慵懒的摆了摆手,说道:“退下吧。”
苏润山一愣,心中打鼓。
这退下吧的意思,也不知道姜渔是知道他的冤屈,还是秋后又要找他算账?
但眼下看姜渔的脸色,也不复刚刚那般带着愠怒,想来是不会再找他
的麻烦了吧?
就这样,苏润山直到回去后都战战兢兢坐立难安。
而小院里,苏婉看着姜渔,忍不住问道:“姜姐姐,这些东西全都是假的吗?实际上,我大伯父没有做过这些是嘛?”
“是。”
姜渔淡淡一笑,随即看向了一边的侍卫,说道:“你都听到了?现在去一趟县衙,让人翻翻苏家当年的卷宗,另外,这件事情就交给大理寺丞吧,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本宫一个水落石出的结果。”
“是!”
侍卫点点头,立刻照办。
现在的县衙可不是秀河县县令的地盘,而是大理寺卿常恩鸣暂时坐镇审理关于钱家还有钱县令的地方。
他们的人办事效率自然是高的,姜渔倒是不担心。
一边的苏婉闻言,差点又要给姜渔跪下了。
“姜姐姐,我……”
很多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总之就是,她真的欠了姜渔太多太多,每一次她遇上了什么事情,都是姜渔出面帮她解决。
就像这次一样,如果是她自己想要求得一个真相,光是从县衙那里入手都无法做到,跟别提想要让高高在上的大理寺的人出手,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事情!
大理寺的人,可不是什么民间的小案情都会去审理的,这事情本身就是由官府去管,要不然的话,大理寺的人岂不是要忙死?
天下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冤案,无头案多了去了,这并不是在大理寺官员们的所在职责范围内,换言之就是,如果不是姜渔出面,那么光是凭借苏婉找一个人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可以让大理寺出手的!
苏婉甚至想要跪下。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感谢姜渔,但是磕个头什么的,也能够表达几分她心中没有说出来的感谢。
只是还没跪下,姜渔就一把将她托住,说道:“小婉,谁让你下跪了,行了行了,你也不用太感激我,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吗?再说了,这对我而言仅仅只是举手之劳,你无需太过于介怀。”
济世堂也就是她的家,沈轻舟是师兄,但也相当于是她的半个兄长,至于乔一乔二,是徒弟,但也是弟弟。苏婉嘛……现在和沈轻舟的关系已经渐渐拉近,这两人迟早要走到一起的,如此来,不都是一家人吗?
苏婉点了点头。
“谢谢姜姐姐。”
“好了,天色不早了,娘娘您
也该休息了。”
三彩在一边说了一句,忍不住埋怨道:“昨日里不是有些受凉了吗?娘娘早些歇着,要不然到时候回宫,凤体抱恙那就不好了。”
姜渔点点头,没忍住打趣了一句:“小管家婆。”
三彩吐吐舌头,“奴婢这也是为了你好!”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