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等啊等。
姜渔还早早的让人吩咐了御膳房,点名了一些姜氏夫妇比较喜欢的菜肴,唯恐自家爹娘吃不惯这京城的饭菜。
其实姜渔完全想多了。
身为御厨的要是没两把刷子,那还能给天子做佳肴御膳吗?那厨艺当然是精通的,就是那随随便便的一块豆腐到了御厨手里,都能做出花儿来。
所以姜氏夫妇对宫中的口味,已经是吃得惯的。
尤其皇后娘娘有了吩咐,御厨哪里敢怠慢?更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全力,尽心尽力的想要做好这一顿佳肴。
从清晨等到了正午前,姜渔得到了罗九传来的消息,说是马车已经进京了,估摸着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宫中!
姜渔恨不得迎出去,却被贴身小宫女三彩给劝住了。
“娘娘,这可使不得,您身份尊贵,哪能到宫门口去迎,这要是被那些大臣们看见了,少不得又要说您几句。总之呀,等国丈大人到了宫中后,您再好生叙旧便是。”
不得不说,三彩这番话确确实实是在为姜渔着想。
但是姜渔想了想,摇摇头。
姜氏夫妇是她的爹娘,既然是爹娘,那又有什么不能迎的呢?
所以姜渔素净的打
扮一番后,就带着几个宫女去到了宫门口。
恰逢早朝退朝,所以宫门口来来往往的大臣们还真不少,此起彼伏的都是:“皇后娘娘万安。”
“免。”
姜渔落落大方,满身从容,仪态万千。
倒也有大臣问了一句:“不知皇后娘娘在宫门口,所为何事?”
那大臣皱着眉头,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一句:身为一国之后,就该处理后宫事务,本本分分的呆在后宫。可这位姜皇后倒好,穿着素净不说,还在宫门口站着,这……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姜渔面带几分微笑,落落大方的答:“本宫迎家中父母,可有问题?”
“这怎么使得,皇后凤体尊贵,又怎能在这宫门之外受那沙尘,再说国丈大人自行进宫便是,何需皇后亲自迎接?”
从古至今的礼法都是这般,即便是国丈,那也是臣,既如此,这就是尊卑!这就是君臣之别!
从来不可逾越。
所以姜渔今日的这般做法,完全不合乎规矩。
本来姜渔这个皇后,一开始都是不受大臣们同意的,如今这会儿更是别提了,甚至想要废后的心思都有了。
姜渔脸上仍然挂着一丝丝浅笑,迎着诸多大臣
不善甚至是怨念的目光,坦坦荡荡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大庆推崇的自当是一个孝字,如此,本宫以身作则,以大礼迎接父母,有何不妥?”
“……”
一众大臣们无语凝噎。
这话说的,并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大庆上下推崇忠孝,姜渔身为一国之后更是作为表率,如此,有什么是不可以为之的?相反,一国之后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整个大庆,上有国母以身作则,那么底下的子民们,才更加拥护。
一众大臣们没再敢说什么,三三两两告退离开。
只是姜渔今日的这番言论,被记载且流传,在日后被人传唱夸赞,说大庆的这位开国皇后,上行下孝,以身作则,上尊天地,下敬父母,当之无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这些大臣们离开之后,姜渔又在原地等了片刻,终于,那马车终于缓缓朝着宫门口驶来,而在马车前头骑着马的,就是威风凛凛的护国大将军姜国柱。
话说姜国柱的身份到底是个大将军,没有大多的顾忌,所以早早得知姜氏夫妇要来的消息时,他就一直在城门口等着,等接到了人就一起带到进宫
。
反正整个后宫都是姜渔说了算,没有人敢说半句闲话。
当然了,姜国柱想念爹娘,也想念媳妇儿,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回家见过爹娘妻儿,都只是靠着家书往来,说不想念是假的。
尤其他的娘子,还有几个月大的白白胖胖的小子,他都一次都没有见到呢!
所以城门外,在接到爹娘妻儿的时候,姜国柱一个八尺男儿,都忍不住哭红了眼睛,就更加别提姜氏夫妇还有孙湘了。
更是个个都哭成了泪人。
等见到姜渔的时候,母女俩又是两相对望泪流满面,刚刚才压制下去的情绪又一次泛滥,又把眼睛给哭红了。
姜氏夫妇下马车的那一刻,原本想要遵循着礼法磕头下跪的,但却被姜渔拦住,然后一起朝着后宫中走去。
毕竟是第一次进宫,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但是姜氏夫妇也不想给自己女儿丢脸,本身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不能给姜渔半点的依靠也就罢了,若是进宫之后还处处给姜渔丢人,那他们这个爹娘当的脸上都没有光。
所以来的路上,姜氏夫妇就已经商量好了,在宫中不管看到了什么,总之一定要保持淡定,架子也得端着
,莫要叫其他人瞧不起他们,反倒看了姜渔的笑话。
只是这一路走过去,沿途遇到了宫女太监包括御林军内,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