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本正经的回答,让姜渔忍俊不禁。
她笑着轻轻推了楚遇一把,想到他身上的伤,免不了又担心道:“你的伤势如何了?应该没有被崩裂吧?”
楚遇摇摇头,刚想要说没有的,哪知话到嘴边却又换了一个画风,“哎哟哟娘子,我这伤口好疼啊,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又出血了?”
“……”
要装就要装的像一点,像他演技这么浮夸的,谁会信啊?
姜渔没好气的看了楚遇一眼,懒得理他。
但楚遇眉头一直皱着,看起来倒真的像是伤口出血那般虚弱无力,姜渔心中一惊,顿时急忙忙扶着他坐下,一言不合就脱他的衣裳,“别动,我看看!”
之前受的伤那么重,姜渔是知道的,如今就算好生休养了几天,也总不是那么快能好的。
姜渔心下有着着急,便脱去楚遇的衣裳,举着灯细细检查他的伤口。
还好还好,没出出血。
只是之前利器所伤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很浅很浅的一层,但凡动作幅度大一点,都有可能会崩裂。
长期以往,伤口好起来就慢了。
姜渔检查完之后,埋怨的看了楚遇一眼,“你是不是翻窗进来的?伤口又有
崩开的迹象!”
被小媳妇儿给训斥了,楚王殿下非但不恼,还笑眯眯的讨好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那下次你给我开门,我走正门可行?”
“……”
姜渔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厮的竟然还会跟她将条件?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吗?
但一想想他不管是翻窗还是走正门,总之都是为了自己,一颗心呀,就跟着美滋滋的……
女人真是个矛盾而又复杂的生物。
明明上一秒因为薛乔杉的事情她还有有几分吃醋的,虽然她清楚楚遇的为人,也无条件的相信楚遇,可一想到薛乔杉是正儿八经的楚王妃,如今又怀着‘楚王’的孩子,姜渔就觉得有些酸。
但只要楚遇对他插科打诨逗一逗她,心情瞬间就变好了……
又动手给楚遇上了药后,姜渔把楚遇的衣裳放下来,坐在他身边道:“你真的离得开吗?毕竟最少都要半个月的路程,你要不在京城,万一皇上宣你怎么办?”
“放心,不会的。”
楚遇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姜渔的手以作安慰,“放心,你相公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倒是该想想,回钟陵之后,怎么在你爹娘面前说我的
好话。”
“……”
姜渔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为什么要说你的好话啊,你之前不是都不认识他们吗?忘啦?”
姜渔说的,是之前在驿站的一次偶然相遇。
那时候姜渔带着爹娘嫂嫂不远千里从犀牛县搬迁到钟陵,在中途歇脚的时候遇到了楚王殿下。
那也是姜渔和楚遇自犀牛村之后的第一次相见。
但那时候楚遇可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就是陆大牛……
姜渔对那天的场景还记忆犹新呢。
楚遇闻言也是一笑,随后认认真真的告罪:“抱歉娘子,我让你一直受委屈了。但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把你抱在我怀里。”
楚遇说完,一双漆黑温柔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姜渔。
那时候姜渔还沉浸在陆大牛坠崖而亡的伤痛之中,楚遇见了,又怎么能不心疼不难过?
只是太过太过的苦衷。
那时候他刚刚回归朝堂,虽然是个表面风光的王爷,可实际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利,他举步维艰,只能靠着自己在京城站稳脚跟。
庆幸的是,他找回了当年不少的旧部,还有……曾经那些永远效忠于他的人。
过去的事情不再提,但
是以后这种事情,楚遇绝对不会让它再发生!
姜渔敏锐的察觉到楚遇脸上的凝重,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多问,为了转移话题,她还饶有兴趣的问道:“对了,当初楚王殿下可风光的很,直接下令把我们这些在驿站歇脚的人给赶出去了!”
说起这件事情,姜渔就有些生气。
就是因为这样,那一晚她带着家人睡了马厩不说,还遇到了一个醉酒的富家子弟,莫名其妙说要娶她做小妾,幸好只是一个醉鬼。
楚遇眼中的笑意更深,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一般当有人开口说这种话的时候,就是想要告诉的。
所以姜渔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坦白从宽。
楚遇轻咳一声,缓缓解释:“其实那天晚上的那个醉鬼是我安排的,无端掉下几张银票,也是我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赶你们离开驿站。”
“为什么?”
姜渔虽然为了为什么,可是表情却没有太过于震惊。
很显然,在当初的时候姜渔就觉得莫名其妙。
哪里会有富家公子那么傻,直接将手里的大额银票往地上扔的啊,
有钱也不是这么造作的啊……
只是那时候姜渔想不通其中的原因,而如今楚遇的身份已经被揭晓,很显然,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