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处处想着自己家人,也没忘记这个医馆是由她和沈轻舟两人扶持的,若没有沈轻舟的话,光凭她的一己之力,肯定也无法将医馆撑下去。
所以那五百两里面,就有两百两银票是留给沈轻舟的。
说实话,这笔钱在京城而言真心不多,随便买点衣服,买点小玩意,亦或者是喝点小酒,一个少说也得花个几十两。
如果以后沈轻舟有心想要买处宅院,这么两百两银子,可就真的拿不出手了。
但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姜渔相信,以后的济世堂,只会越来越好!
没过多久,沈轻舟给他诊脉的病人开了个方子,由乔一抓了副药,收了二十文钱,那人便走了。
本就是咽喉疼痛的小毛病,从问诊到取药,没折腾多少时间。
病人走后,姜渔坐在沈轻舟面前,笑着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劳烦师兄帮我诊个脉。”
被绑走留在山谷中的这几日,姜渔都没有喝安胎药,虽然她自己觉得没什么异常,但身边就有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当然要瞧看瞧看。
她笑意吟吟,沈轻舟自然不会拒绝。
摇摇头,他也淡笑着伸出手,搭在了姜渔的脉搏上。
好半晌后,他才收回手,看向姜渔道:“没什么问题,脉象清晰,胎儿健康。”
听他这么一说,姜渔也就放下了心来。
再一摊手,她将两张卷起来的银票递到了沈轻舟面前,眨眨眼开玩笑道:“师兄,这是我的诊金。”
沈轻舟哑然失笑,顺着姜渔的话原本也想和她开个玩笑,但一低头,他这才看清,面前的银票是真的,而且还是大额一百两的那种。
并且有两张。
“师妹,你这是在做什么?打发我离开么?”
沈轻舟有几分愕然,他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姜渔想要打发他离开医馆,不可避免的,心中就是一阵苦涩在蔓延。
姜渔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连忙解释:“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两张银票,是我这次外出得来的诊金,济世堂是我们共同的,所以我只是把我们医馆所获取的,分你一半而已。”
说完,姜渔叹了一口气,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好笑:“你可是咱们济世堂行走的活招牌,我怎么可能赶你走呢。”
听着姜渔的话,看着她真诚的眉眼,不掺假,都是肺腑之言。
沈轻舟的心里这才好受些。
他说过,他可以默
默无名,以师兄或者兄长的名义守护在姜渔身边,也可以压制住心里所有的念头,不逾越这道线,不做其他过分的举动。
只求她不要将他推开。
不要连这个守护她的机会都不给……
得知她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沈轻舟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将面前的银票推了回去。
“师妹,说来我们三个也多亏了你,医馆开销不小,马上又要购置一批药材,没有个几百两也买不下来,你留着便是。”
姜渔摇摇头:“放心吧师兄,我已经留了一部分,这一部分啊,就是你的!”
那五百两姜渔已经想好了怎么花。
其中,已经寄出了一百两回钟陵老家,给沈轻舟二百两后,还剩下了二百两用来购置药材。
至于她自己……不需要。
上次王员外的那笔诊金,还剩下一半呢,总归她有吃有喝有穿,不会饿着。
沈轻舟还想要推回去,姜渔却佯装生气的站了起来:“师兄,你对我这么见外,是不是对我有成见?”
“没有,怎会……”
“既然没有成见,你为何会推来推去?”
姜渔对待自己人一向仗义,再说了,她当初最艰难的那会儿,沈轻
舟给她的也不少。
甚至比其他医馆要多得多。
眼下两人又重聚在一起,都是为了医馆好,都是彼此的心血付出,断没有她一个全吞了的道理。
所以这点银钱姜渔绝不会舍不得。
再说了,沈轻舟自身若是没有点银钱傍身,以后遇上想吃想买想穿的,他肯定不会好意思主动开口的。
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自己花,多自在。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师兄别在推了,你也别担心,乔一乔二那里,我也会给一点的。”
说完后,姜渔就离开了问诊的桌前,跑到抓药的药隔处,和乔一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这一幕,沈轻舟摇了摇头,最终将银钱给收了下来。
说来,他孤家寡人一个,除了两个徒弟需要照顾以外,剩下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如今这二百两,他收下了,要么留着未来给济世堂做花销,要么散财给有需要的穷苦人家,要么就留着,等姜渔腹中孩儿出世后,给他买吃买喝买玩具。
如此一来,也好。
……
临近中午的时候,乔二回来了,还抱着一只超大的甲鱼,兴奋的和姜渔交差后,就一头扎
进了灶房里,准备炖汤加餐。
想来今儿个的午饭一定很丰盛啊。
坐镇医馆的姜渔和沈轻舟对视一眼,齐齐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