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会撞到头?”
得到这个答案,姜国柱心下松了一口气。但转瞬又无奈的看着姜渔,又气又好笑:“你呀,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姑娘。”
姜渔挠挠头笑了,显得颇有几分无辜。
“好了哥哥,我没事,不要大惊小怪了,赶紧回去歇着吧,你这一天天的,肯定也累坏了吧。”
“还好。”姜国柱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里继续休息。
这一段时间在军营里的历练,让他从一个每每睡觉打呼,然后打雷都叫不醒的糙汉子,养成了一个还算机敏,有任何小动静立刻惊醒的性子。
这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因为时常上战场,耳边听着号角声齐鸣,还有战场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起初他还会做噩梦,但在见多了这种场面后,就连噩梦也不会再有,反而在辛苦颠簸的行军路上,一有休息时机,还能怡然自得的呼呼大睡。
很多事情,都源自于一个习惯。
习惯养成了,即便从前无法接受,觉得自己不可能做到,也压根没办法想象的艰难事情,到头来都变成了家常便饭。
姜国柱很感谢这一段时间他的经历和历练,哪怕吃得苦头再多,哪怕经历的事情再险恶,他也不曾后退过。
因为这一切经历,足以让他成长和强大。
等
哪一日,强大到他可以保护身边的亲人爱人时,那一切的心酸苦楚,都值得。
在姜国柱走后,姜渔重新将门关上,摸黑走回了床榻边,她盖着被子,一时间心绪放空,那原本很困顿的脑袋,此时也心烦意乱,无处安眠。
第二日清晨。
当姜国柱起来洗漱过后,准备叫姜渔起来吃早餐,然后带她去玩时,就看到开门的姜渔眼窝那一圈,竟然是黑青黑青的,显然是没有睡好。
“小渔,你这是怎么了,睡得不舒服吗?”
为了姜渔休息得当,姜国柱特意多花了些银子选了间上房给姜渔,却没想到她精神萎靡,就像是一夜没睡一样。
姜渔苦笑,她昨天辗转反侧,实在是难以安眠,但她自然不会说实话,只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可能有点儿认床。”
“是吗?”
姜国柱挠挠头,像是认真的想了一下,这才道:“可是你以前从来不认床的呀?”
来自直男的灵魂提问,姜渔无言以对。
好在姜国柱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没关系,先吃点儿东西,吃完东西你要是困了,再好好睡一会儿。”
姜渔点点头,将房门一关便跟着自家哥哥的身后下了楼。
客栈里大部分都有做吃食的,价格也还适中,不过姜渔今天想着心思,便主
动开口道:“哥哥,我第一次来京城,要不出去逛逛,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其实姜渔的真正目的,就是上街之后,能趁着姜国柱不备,或者是她以去解手的借口,偷偷溜进医馆,找个大夫给她把把脉,看她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子……
姜国柱倒是没有想多,只觉得姜渔这个年纪的姑娘,对于热闹的地方肯定新奇又喜欢,当即便点点头,笑了:“好,哥哥带你去吃街上的莲蓉包,那家的包子呀,皮薄馅厚,可好吃了!”
“好。”
姜国柱在京城其实也没呆多久,但好在他时不时会出来放风,所以京城大部分地方他都踏足过一遍。
今天恰好,可以给自家妹妹当一回引路者,带她看看京城的繁华和热闹。
两人沿着京城最繁华的小街上走着,青砖青瓦,人声鼎沸,这个时间点明明还早,但已经有不少的摊贩已经把自家的摊子给支起来了,见人路过时,还会吆喝两声。
卖得最多的,当属包子馒头馄饨了。
姜渔逛了一圈,最终在一家摊位前停住脚,对着姜国柱道:“哥哥,我想吃馄饨。”
她吃过犀牛镇的馄饨,吃过钟陵的馄饨,今日倒是要尝尝,这京城的馄饨和其他地方的,究竟是不是一个味道?
姜国柱猜中姜渔的顽劣小心思,哈哈一笑
便点了点头,“好好好,你说了算。”
两人坐下后,只点了一碗馄饨给姜渔。
不是因为吃不起,而是姜国柱不爱,他最喜欢的还是西街的大肉包,肉馅多汤,闻着味儿他都走不动路。
此时见姜渔终于停下,姜国柱便提出要去西街买包子,让姜渔一个人在摊位上坐着,不能走远。
姜渔自然答应。
然而,她在目送姜国柱的身影已经走远之后,姜渔立刻从摊位上站起来,对着馄饨摊老板道:“老伯,我一会儿就回来,吃食麻烦您先替我煮着。”
这一碗馄饨的钱,姜国柱走之前已经付过了,所以即便姜渔眼下要出去,摊位老伯也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好。
在来之前姜渔就四处打量过了,往回走二十米的距离就有一家刚刚打开店门的医馆。
正好姜国柱已经走了,她一个人来医馆瞧看,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姜渔没有任何犹豫,怀着一颗激动又忐忑的心思,她走进了医馆,说明了来意,然后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