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下去,必定是血肉齐飞。
见到这样的一幕,姜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立刻鼓足了劲儿的冲上前去,将手里还没有扔掉的那把剪子,狠狠扎进了这个匈奴人的后颈。
血飚了出来,因为扎到了血管,那一瞬间血如泉涌,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匈奴人之所以骁勇善战,并不是他们聪明的作战头脑,而是他们强健的体魄和魁梧的身形,如同打不死的小强。
就好比这么一剪子的伤口于他们而言,顶多就是被鹰啄了一口而已。虽然痛,但是并不致命。
所以此时此刻的匈奴人,二话没说将刀收了回来,反手就朝着姜渔所在的位置横劈而来!
他挥刀的位置不是在头顶,也不是在脚边,而是拦腰斩下。
这要是被他砍中,必定将人给劈成两半吧!
姜渔手一抖,二话没说将自己手里的药朝敌人挥了出去。
但挥药的速度,能和用刀劈她的速度相比吗?
显然不能。
所以此刻,那把铮亮的刀近在咫尺。
也就在这一刻,红了眼的姜母嘶吼着上前要保护女儿,便不管不顾的从后抱住那个匈奴人的手,试图空手夺刀刃!
肉和刀
哪个更硬?
这个答案不用想也知道。
所以下一秒,姜母满手心都是血,但她仍然死死的抱住那把刀,红着眼不肯退后一步。
因为她一退,可能女儿就没了。
姜渔被震住,鼻尖立刻酸涩,眼眶也红了。
这个方法虽然冒险,却也是真的有用,至少可以让那匈奴人的动作慢上一慢,然而他这一慢,那求生求死药的药效就发挥了作用,那个匈奴人立刻倒地,死命的哀嚎着抓自己身上所有的部位。
“娘,你怎么样!”
姜渔立刻冲上前去,想要查看姜母的伤口,但是用劲儿太狠,姜母护犊的情绪一时还没有收回来,显得有几分魔怔。
在这种魔怔之下,她握着刀的手竟然还没有松!
直到姜渔伸手,轻轻的将姜母的手给掰开后,她才松了手。
姜渔低头看去,只见娘亲的手根本看不出伤口,并不是没有口子,而是满手鲜血,把伤口全都给掩盖住了。
“娘……”
她酸着鼻子唤了一声,紧接着用自己的衣衫,一点点的给姜母包扎双手,但她每动一下,姜母就疼得缩一下,那是神经反应的痛感。
见状,姜渔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
“娘,你怎么这么傻……”
看着这双布满老茧却又血肉模糊的手,姜渔心中无限自责。
左右都是为了救她,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多制造一些武器和毒药,有了防身的厉害武器,她也就不至于被人欺负的这么惨……
“娘,小渔,你们没事吧?”
回过神来的孙湘也爬了过来,声音仍然颤抖,哆哆嗦嗦的问道。
“没事。”姜渔吸吸鼻子,冷静了下来。
她迅速的将姜母的手包扎好,先止住血,然后站起身,看向了在地上打滚的两个匈奴人。
原本姜渔是想要用绳子将对方绑起来的,但是一想到对方杀气满满的对待她们,若不是她们自己厉害一些,只怕现在不是失身就是已经凉透。
想到这,姜渔恶从胆边生,捡起地上的大刀就架在了其中一个匈奴人的脖子上。
和皮肉相比,这刀刃着实够锋利,够坚韧。
甚至只要她轻轻一划,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割喉。
但这是在杀人,而且是平生第一次,姜渔有些犹豫,也有几分小小的颤抖。
上辈子加这辈子,她连只鸡都没有杀过,顶多就是杀杀鱼,杀杀甲鱼,就连野兔什么
的,通常也都是陆大牛动手杀好,她在接手去做的。
如今面对的既不是兔子也不是鸡仔,而是活生生的人啊……
她有些不敢下这个手。
这样的犹豫有过几秒的挣扎,但在几秒过后,姜渔眼里渐渐浮现起一抹狠厉,接着她眼睛一闭,将刀往前一送,只听一声细微的噗嗤声,那是刀锋划破皮肉的声音……
那个匈奴人,应声而倒。
姜渔睁开眼睛,见自己就这么杀了人,她起初还有几分恐惧,但恐惧过后,她反而慢慢的,一点点的冷静了下来。
她做的没错。
如果她不出手杀了这个匈奴人的话,那么等到求生求死药的药效过后,他们一定会报复回来。
甚至因此恼怒怨恨,还会伤及村子里的其他无辜人。
对于这样的可恨之人,如果她今天放过了对方,那来日,或者是下一刻,兴许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人,就是她,或者是孙湘,或者是自己的娘亲。
或者三娘子一起。
与其这样,还不如送他们上路。
反正他们做的孽已经够多了,如今善恶到头终有报,她就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于是在杀了第一个匈奴人后,姜渔把目光
投向了第二个。
有了前一个到底的伙伴在前,那个匈奴人自然明白姜渔这是要灭口的节奏,当即用着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