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一个接一个的前来瞧看,姜渔也没有拒绝,全都认认真真的瞧病,把脉。
这回,倒是没有出现那种不信任,还要去下一家医馆继续诊治的情况。
忙活了一阵,先前那个带孩子的妇人也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两份方子,进来就喊:“我刚刚去另外一个医馆,那里的老大夫开的方子,和这位女大夫开的是一样的,你们就放心吧!”
排队等候的人中,有人嗤笑一声:“还用你说,我们早就知道了!”
因为神医这个名声太响亮,也因为上次她开膛取子的事迹太过于震撼,因此别人对她的印象实在太深。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犀牛县的县太爷都放心这位小姑娘的医术,他们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见到这样的状况,把边上的两个药童全都给惊呆了。
他们原本以为姜渔压不住,没想到,比他们预想中的实在好太多了。
而且这样受人们爱戴的场面,在整个犀牛镇只有沈轻舟坐镇的时候才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没想到半路杀出来的一个师叔,也做到了。
果然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啊。
两个药童暗暗握拳,别提多兴奋了。对于姜渔的敬重程度,也节节攀升。
这么一天下来,直到下午两点,终于送走了最
后一个病人。
姜渔累得腰酸背痛,趁着眼下的空隙休息了一会儿,随便吃了点东西后,见一直没有病人前来,想了想,姜渔决定出去一趟。
药童原本以为她出去晃荡一下,便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师叔,你去哪?”
姜渔答:“我去西村一趟。”
西村发生了瘟疫,抱龙丸的方子又不一定准确,万一有偏差,那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沈轻舟一个人在那,姜渔也有些不放心。
同样是医者,他能做到把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她即使也有所顾虑害怕,也不该躲在背后做缩头乌龟吧!
“啊,师叔你也要去西村啊?那里发生了瘟疫,估计这个时候官府已经派人堵路,不让走了!”
药童摇摇头:“我师父去了还没回来,师叔你就别去了吧!”
姜渔想了想,确实,瘟疫发生了一听,照理说,官府肯定已经派出人手守在村口,盘查和阻拦一切想要进村或出村的人。
如果进村,可能还控制的松一些,但是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官府也担心,这次的瘟疫一旦闹大,会蔓延开来。
所以沈轻舟这回,估计也没办法出来了。
姜渔叹了一声,道:“我就在村口看看,不会进去,你们放心吧!”
走之前,姜渔又叮嘱
了一遍:“对了,如果有人问起你们师傅,就说没看见,不要说他在西村,明白吗?”
这已经是她第二遍强调了,药童有些不明所以,便出言问道:“师叔,为什么呀?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我师父他医者仁心,理应让世人知道他的善举呀!”
“说的是没错。”
姜渔苦笑,反问道:“那知道之后呢?”
“知道之后……”
药童刚想说,结果却傻愣愣的顿在那,说不出口了。
知道之后,或许会有人歌颂他的伟大和善举,但是再然后呢,谁知道沈轻舟进了西村,有没有被惹上瘟疫?
如果有,那等待他的下场是什么?
如果没有,那他已经进了瘟疫地带待了那么久,谁又能保证,他身上没有传染性?
届时,不管他是不是善人,都会被人避如蛇蝎,不敢亲近。
想到这,药童咽了咽口水,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姜渔见他明白过来,便什么都没有说,走出了医馆。
西村她没有去过,但大致方向还是知道的,就是一路向西,出了镇上接着继续走,便能看到一个小村子,那里便是西村。
姜渔去的沿途上,都没有看到几个路人,尤其是越靠近西村的地方,人就越少。
直到……当她远远看到西村的村子时,她被眼前
的一切给惊呆了。
只见西村的村口处,被人堆放了很多的巨石堵住村子的出路,好几个手持长枪的衙役正蒙着面,站在村口,不断的朝着里面的人喊:“老老实实在里面带着,谁要是敢爬出来,别怪我刀枪无眼!”
而里面,很多人拍打着石头,或咳嗽,或哭泣,或求救:“官爷,我真的没有被染上啊,你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
哭声中,有老人有小孩还有正值壮年的汉子。
场面极为悲壮,甚至看得人想哭……
姜渔久久无法回神。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死亡和疾病面前的深深无力感。
在现代,因为医疗的发达,很多病都可以治疗,很多病也都可以提前控制。
但在这个时代里,随随便便一场瘟疫,就足以让整个村子,乃至更多的人死亡。
多恐怖。
姜渔慢慢走近。
瘟疫是由于一些强烈致病性微生物,如细菌、病毒引起的传染病。 一般是自然灾害后,环境卫生不好引起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