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看了一眼萧跃,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继续道,“曾经的元武大帝身上有三件至宝,一是山河樽,如今在天极皇室手上。
二是大楚的玉玺,名为潜龙玉。
三是大楚的兵符,在元武大帝的年代,叫卧虎碑。
听说三件至宝各有神通,只是元武大帝之后,司徒家再无血脉觉醒,这三件至宝也就从此蒙尘,山河樽更是在百年前被当做贡品献给了天极帝国。”
“原来山河樽竟是大楚司徒家的……”云倾挽有些尴尬。
之前,司徒明把她卖给萧跃的时候,她还跟司徒霆说,要去天极皇室搅个天翻地覆,心下暗搓搓的想着,再找机会顺走他们的山河樽。
那宝物,她可惦记很久了。
据说,里面另有乾坤,却不知竟是司徒家的宝贝……
就听苏嬷嬷道,“可惜,司徒家自元武大帝之后,便再无人唤醒山河樽。
后来,云逐属国与陈国里应外合,攻打天极帝国,一路北上,几乎侵吞了楚国大片疆土,楚国但是的帝王不得已以此上贡,请求天极皇室出兵……
只可惜,迄今为止,天极皇室也无人唤醒山河樽。”
云倾挽闻言不由有些肃然。
那场战
争她听说过,从百年之前绵延两代帝皇,一直到了几十年前才平定下来。
也就是那次战争结束之后,楚帝作为战争双方主要王侯之一,随天极使团前去云逐帝国和亲,对云逐帝国南王之女南湘一见钟情,以和亲之名,将其娶到了大楚。
后来,有了司徒霆。
只是不知,司徒霆的生父究竟何人?
云倾挽心头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速度丝毫不减,边走边问,“照嬷嬷猜测,其余四方势力应该来自何处?”
苏嬷嬷闻言,抿唇沉沉默了半晌,眉头越皱越紧。
萧跃见状,嗓音越发阴森,“有凰都的?”
“应该有,奴婢在外围看到了余阅的身影。其中应该有一方势力是凰都来的,并且和锦绣不是一伙的。”
“嬷嬷说的四方势力当中,竟然没有锦绣那一方?”云倾挽感到震惊,如果云逐林家和锦绣哪一方都不算的话,那岂不是有六方修行者正在争夺兵符?
苏嬷嬷点点头,“锦绣带着金甲卫士在和林家的人死磕,他们并未参与战斗。”
“兵符落在了陌生势力手上?”云倾挽心惊不已。
“嗯。其中一方势力个个实力超绝,兵符在他们手上。”苏
嬷嬷道,“其余人正在围攻那些人。”
云倾挽心头一沉,忍不住问道,“可曾见到霆王和药王谷的人?”
她知道后半句话是白问,苏嬷嬷不认识玉流枫,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果然,苏嬷嬷摇头,道,“不曾。”
云倾挽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只扑西城。
萧跃看着她不顾一切的模样,叹息一声,“在担心霆王还是担心你师兄?”他心里其实有些酸酸的,是吃醋,又不是吃醋。
这种感觉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就像是年少时大人偏心引发的不满一样。
云倾挽心里有司徒霆,又有玉流枫,何时会有他?
他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奇怪,云倾挽没有留意到,道,“都有吧,如果敌方真的那么强,他们就危险了。”
“可你去了,也无济于事。”萧跃忍不住打击她,“你的实力,不如你师兄,未必比得上司徒霆。”
“……”云倾挽黑线。
都什么时候了,不说实话会死吗?
萧跃说的她都知道,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他们。
她闷闷不乐,没再说话。
萧跃知道自己嘴贱,憋了半晌,道,“算了,你要去送死,本殿陪着便是!”
那字里行间
,竟是有几分委屈的意思。
清月看了他的后脑勺一眼,什么都没说,似有什么敛藏眼底。
此时,云倾心正在门外,对着仓库里面趾高气昂的喊话,“楚帝,本公主命令你把门打开!”
楚帝坐在积满灰尘的大箱子上,揉了揉眉心,高声道,“很抱歉,朕答应过三皇子殿下,绝不打开仓库,您在外面喊破了嗓子也没用。”
“……”司徒瑾和南湘闻言,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宝叔脸色也有点奇怪。
这话说的……怎么哪里怪怪的呢?
云倾心也郁闷至极,一而再再而三被挑战到自以为已经树立起来的威严,她嗓音有些扭曲的道,“你敢违背本公主的命令?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公主殿下言重了,朕对三殿下唯命是从,对天极皇室忠心耿耿!”
楚帝在里面答,就是死活不肯开门。
云倾心几乎呕血,扭头看向金甲卫士,“怎么办?”
金甲卫士仰头看天,并不说话。
那脑门上就差写上“我只是个侍卫”五个大字了。
“楚帝,你再不开门,本公主就叫人炸了仓库!”云倾心气的在外面嚷嚷。
现在怎么办?她还指望搜到鸿鹄宝剑去邀功
呢!
可楚帝竟然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