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初闻此言稍微一愣,但转瞬便想到了蛊师可能控制正常人倒戈相向,顿时明白了云倾挽的安排,扭头对元公公说了几句话。
元公公高声道,“齐统领,骑射场那边你不必跟着,陛下命你守在皇宫外面!”
齐统领一愣,而后以为皇帝是怕外面发生兵变,所以先守皇宫。
一个误会之下,肃然抱拳,“是!”
而后,领着禁军霍然去了皇宫门口。
那皇宫门口距离骑射场比较远,这边除非动静特别大,有人前去通报,否则根本听不到,也来不及回援。
禁军一走,只剩下十几个太监丫鬟,一群妃子,本国朝臣,和陈国使臣,其余就没几个人了。
云倾挽扫了皇后那边一眼,微微眯起的眼底闪过一抹戏谑来,而后看向远处的宝叔。
宝叔轻轻点头,示意自己会跟在后面。
此时,有人借口如厕,离开队伍,随后又有几人离去。
楚帝和云倾挽都没有回头,任由他们去了。
转眼,到了骑射场,里面除了门口的守卫之外,只有保管武器和饲养战马之人,见到楚帝等人驾临之后,纷纷跪地。
楚帝喊了一声平身之后,大家各就其位,又等了一会儿,前
去如厕的人都回来了,面上一改之前的焦虑,转而变得坦然。云倾挽便知道,他们商量妥当了。
楚帝忍不住问云倾挽,“容卿,陈霄挑衅,朕一会儿不得不下场,若是此时他们发难……”
“陛下尽管去,咱们演戏演了这么长时间,儿臣出手的时间,也应该到了。若有危险,儿臣不会袖手旁观。”云倾挽等的就是这一刻,微微眯起的眼底,染上了凌冽锋芒,一闪而逝。
楚帝心下踏实了几分,深吸一口气,看向陈霄,“战马都在这里,二殿下亲自选吧,朕这边,有梁将军和……”他四下瞅了瞅,无人可用,只好指着玄戈,“和玄戈就够了!”
陈霄知道他的处境,眼底露出毫不掩饰的嘲讽来,转身指着两个驭兽师,道,“那本殿选他们二人,我们双方各有三人,很公平。”
“是很公平。”云倾挽扫了那两个驭兽师一眼,凉凉的笑了一声。
陈霄心中一惊,正要试探时,云倾挽却已经扭头,看向萧跃,“改日三殿下也带本公子骑马去?”
好似,她感兴趣的,不过就是骑马肆意逍遥罢了。
陈霄心头那一抹紧张猜忌,又缓缓压了下去。
司徒霆叫
玄戈去选马,耳中却还回荡着云倾挽那话,心中酸溜溜的。
原来她喜欢骑马啊……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很是隐晦的勾了勾。
但是,他和云倾挽都很清楚,这是他们为刺杀楚帝做的最后一次努力,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想叫安排好抢夺兵符的人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时顺利溜出去。
这样的危机关头,司徒霆和云倾挽都没有时间打情骂俏。
陈霄的人,去选了三匹枣红色的战马,楚帝这边,则选了三匹白色战马,很好区分。
司徒霆叫玄戈随身带了药,以防万一。
实际上,这场比赛选什么样的战马已经失去了意义。
马场被司徒明的人控制,无论楚帝最后选择了什么样的战马,这战马都会是有问题的。
但是,楚帝只能以身犯险。
他套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战甲,戴上头盔,背上长弓,翻身跃上了战马。
恍惚之间,人们可以看到他当年风采。
然,这几年缠i绵病榻,终究还是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自然无法和当年相提并论。
陈霄穿了一声青色战甲,瞅着这边嗤笑一声之后,也跨上了战马。
但是他今天受了伤,状
态比楚帝还差。
一个伤者来参战,这本就是对大楚的一种侮辱,但楚帝的后妃们却看不懂这其中奥妙,还在那边叽叽喳喳吵嚷不停,气氛一度十分尴尬,楚帝的心里几乎憋了一肚子火。
云倾挽已经懒得跟这群蠢货计较了,只是眯眼看着楚帝那边。
一道穿云箭倏地撕i裂空气,有人擂起了战鼓,比赛迅速开始。
王国之间的骑射赛有特定的闺阁,赛场上没有靶子,弓箭瞄准的都是对方,是堂而皇之的厮杀,除了不能致人死地之外,百无禁忌。
比赛一开始,梁将军和玄戈两人立即策马出现在楚帝左右,保护楚帝。
陈霄那边,两个驭兽师也守在了陈霄两侧。
又是一声战鼓响起,双方朝着对方厮杀而去,战马嘶鸣,手上的弓箭丢对准了对方。
擒贼先擒王,陈霄那边三人,手上的箭嗖嗖直逼楚帝,完全不管梁将军和玄戈。
知道这个时候,皇后才意识到出了大事,失声尖叫,“你们……你们怎能射皇上呢!”
“那不成堂堂大楚的皇后认为,王国之间的骑射比赛只是纵马在场上跑几圈看看谁跑的快不成?”陈国那边,有人嘲笑了一句。
皇后懵
逼,丽妃得意。
她还真不知道。
她在这里看过很多场齐射赛,骑术比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