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霆合上文书,抬眸道,“不知公主殿下前来,所谓何事?”
“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鸿鹄宝剑。”那女子咳嗽了两声,这才又道,“王爷现在可以放行了吗?”
“公主殿下坦然到如此程度,本王若是再不放心,岂不是太过分了些?”司徒霆闻言笑了一声,但笑意不达眼底,叫人把马车错开来一些,道,“殿下里面请!”
玄戈和元景也打马让开了道路,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刚刚她们很强势,为何突然软了下来?这个公主……好像哪里不对。”玄戈扭头,和元景两人咬耳朵。
元景也点头,“是有些不对。天极的公主怎么可能因为水土不服就嗓子不舒服?天极皇室的人,不可能没有修炼过。”
就算是水土不服,难道路上还没有带随身的大夫吗?
再说了,哪怕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后来为何她亲自开口,而不再是叫那个丫鬟说话了呢?还有,那丫鬟开始的时候如此跋扈,后来突然一声不吭……
就是让人感觉,这前后种种,总是缺乏一种顺理成章的感觉。
两人咬耳朵时,那辆紫色的马车已经进
了城门,和司徒霆的马车并驾齐驱,那公主转身来,看向司徒霆,“王爷不如陪本公主一同进城?眼下夜色已深,本公主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知是否可以在王爷府上下榻?”
她似乎格外主动,嗓音也没有那么哑了。
玄戈和元景闻言,不由看向司徒霆。
司徒霆扭头看向那馨公主,道,“本王军中出身,府上没有丫鬟,怕是会对公主招待不周,还是请公主入住迎春楼吧。”
“本公主并不介意。”馨公主却打断了他的话,道,“本公主身边带了伺候的人,并不需要王府的人伺候,王爷还要拒绝我吗?”
一时间,气氛有些古怪了起来。
玄戈和元景对视一眼:她怎么揪着王爷不放了?
司徒霆并不想在自己府上放个外人。
尤其是,十之八i九还是敌人的人。
明日兵符之事,宁远客栈是重头戏,那边都是修行者,他必须要亲自前去,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到那时候,府上如果还住了别的修行者,就很容易暴露他已经痊愈的事实,很危险。
司徒霆再次拒绝了她,“很抱歉,本王府上,并没有可以供公主殿下下榻的房间。除
了本王的房间之外,其余的都是下人的房间。
若是把公主殿下安排在下人的房间里,岂不是对殿下的不敬?”
“……”馨公主面纱下的脸僵了僵,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迟早有一天,她要让司徒霆无法拒绝她!
那些他曾经加诸于她身上的,她都要让他自己来承受!
眼底交织的爱恨燃烧成黑色的烈焰,她沉默半天之后,笑了一声,“王爷既然如此抗拒,那迎春楼便迎春楼吧。”
说着,没再说话。
司徒霆也只是象征性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过去好一阵子,司徒霆才开口,“三皇子殿下就住在扶风楼,公主不打算见一见吗?不知馨公主殿下是三皇子的皇姐还是皇妹?”
这个问题来的猝不及防,馨公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
那丫鬟不咸不淡的道,“馨公主殿下是陛下新认的义女,三殿下数月之前便出游了,因此并不认识她。”
“原来如此。”司徒霆瞳孔微微的缩了缩,眼底噙着令人看不懂的光泽,夜色一般深邃。
原来,那丫鬟才是正主!
叫一个新认的公主来寻找鸿鹄宝剑,难道天极帝脑子秀逗了不成
?
司徒霆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公主存在的价值是什么,但却可以确定,在很多事情上面,她得听那个丫鬟的。
他又瞄了一眼那丫鬟,道,“公主殿下的丫鬟倒是牙尖嘴利,不知怎么称呼?”
那丫鬟闻言,瞳孔微微缩了缩,极力压制了被冒犯的怒意,道,“我叫锦绣。”
“好富贵的名字。”司徒霆意味莫名的笑了一声,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夜色。
不多时,马车到了醉春楼下……
安顿好之后,司徒霆带着玄戈和元景离开。
路上,玄戈有些迟疑的道,“王爷,属下觉得那个公主……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说来听听?”司徒霆挑眉,考试般的看向玄戈。
玄戈道,“虽然那锦绣后来说馨公主是天极帝的义女,才册封不久,算是解释了她的各种别扭,但是有一点,属下却觉得很奇怪,属下觉得,她似乎很想住在王府。”
司徒霆闻言,细长的眸微微眯起,“本王有种直觉,此人必定是熟人。她之所以遮面,是怕被人认出来。她的嗓子,也绝不是因为水土不服而哑了,而是在掩藏本来的音色。”
“那……要派人去盯
着吗?”元景闻言,面色凝重起来。
司徒霆闻言,道,“算了,那个丫鬟实力不俗,隐七又去跟着容卿了。其余人去了,怕是有暴露的风险,只管叫人远远盯着她们的动向就好。关键是那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