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挽想知道,眀澜夫人对过往究竟记得多少,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叮嘱她,又有没有什么事情想要拜托她。
还有,以前是谁把她毒哑的?
一念及此,云倾挽的眼中不由闪过一道寒芒。
不管是谁,她一定不会放过伤她母亲的人!
其实,这背后有些事情,楚帝应该知道,可是云倾挽却不好向楚帝开口。
终归他是个帝王,就算是对她再包容,她总也不能越界去管一些事情。
而且,以容卿的身份去问,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只能以云倾挽的身份,亲自去找眀澜夫人问清楚。
云倾挽正盘算着这些,牢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身后的通道里,终于又传来了脚步声!
云倾挽一听,就知道是司徒明的!说来也够讽刺,前世她心心念念惦记着司徒明,竟是到如今还能清晰的分辨出他和别人的脚步声有何不同!
只是,事到如今,再想起这些,心里早没了当初的执念和愚蠢,却难免不是滋味儿。
楚帝在牢里坐了一个时辰,也觉得等的心急,屁股都坐疼了。
此时听到脚步声,不禁伸长了耳朵,整个人气息都不对
了。
云倾挽轻咳了一声,把他唤回神来。
楚帝才发现,要不是她这一声,自己可能忍不住的回头去看!
到时候,一旦被人发现,恐怕要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而此时,脚步声在隔壁的牢门口停了下来,传来开锁的声音,和司徒明的嗓音,“今天这事儿办的不错。以后好好替本殿做事,本殿定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狱卒似乎得到了什么宝贝,大喜过望,嗓音都是狂喜而颤抖的。
司徒明没说话,那狱卒退了出去。
紧接着,牢门被打开,司徒明举步,来到了云泓面前,见他衣冠楚楚的模样,道,“本来担心岳丈大人在牢中受罪,怎奈这些天沈玥死守着天牢,本殿想尽了办法也进不来,一直拖到了现在……
但现在看来,岳丈并未上刑,只是住的环境差了一点,本殿也心里才算好受一些。”
说着,在云泓对面坐下来,拿出食盒摆上酒菜,“近日容卿出事,沈玥的人都被派出去找容卿了,本殿这才找到机会……都是你爱吃的菜,你先尝尝吧。”
他说这话时,云泓始终盯着他看
。
其实开始的时候,他的内心很不平静,也曾疯狂了两天,在牢里闹腾不休,一会儿要见皇帝,一会儿要见司徒明,甚至是想要见云倾卿。
但后来,他就冷静了下来。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楚帝这么多年都没动他,不是楚帝不够心狠手辣,而是他手上掌控的人和权势实在是太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楚帝冒不起这个险。
他要死了,他手下那些人群龙无首,着急之下可能四处作乱,到时候,那个烂摊子更难收拾。
眼下同理,楚帝虽然把他关进了大牢,但是却也不会真的对他太过分。
光是滥杀无辜这一条,按照律法的确可以给他治罪。
但是,楚帝也要掂量掂量,杀了他带来的一滩狼藉怎么收拾?
所以,楚帝最多也就是关着他,然后一点点的收集证据,把他下面的那些爪牙一个个拔掉,最后才敢对他下手。
可是,他经营了二十年的关系网,哪里那么容易被查透彻?
这中间,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
所以,他一时间死不了,在牢里也不会太受罪,有什么好担心的?
相反的,应该担心的人,是司徒明。
司徒明正
在谋划夺取兵符的最关键时刻,这个时候,缺了他一个盟友,司徒明的谋划必定十分掣肘……不管傅国怀给司徒明提供了什么高手,都要通过他的关系,才能到达合适的位置,获得出手的机会。
还有,光拿到兵符是远远不够的,如果失去了他控制的那些文臣和部分武将的支持,司徒明就算是篡位成功,也绝对不可能坐稳江山。
所以,无论如何,司徒明都是需要他的。
楚帝不能杀他,司徒明又不能没有他,那么,他离开天牢,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所以,这两天云泓才安定了下来,就那样静静的等着司徒明进来。
同时,对于司徒明刚刚这一番话,他不是完全相信。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之后,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二殿下一定会来。”说着,拿起筷子,一边悠闲的品尝着,一边道,“只是可惜了,后天皇上的寿宴,臣是参加不了了。”
司徒明闻言,赶忙拍马屁,道,“岳丈虽然身在牢狱,却依旧可以运筹帷幄,后天的寿宴,又哪里能少的了岳丈大人的谋划?本殿此次前来,便是和岳丈大人商议此事的。”
司徒
明一口一个岳丈大人,听得楚帝惊奇无比,不由道,“他不是和云倾染没关系吗?怎么还叫云泓岳丈?谁答应的他的婚事!”
“云倾染毁容之后,二殿下选择了相府六小姐云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