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萧跃最后会架不住皇帝和皇后以及云妃的压力,娶一个女子为妃。
而萧跃本人是个断袖,那这正妃就是个摆设,他琴心跟了他这么多年,才该是他心头最重要的人。
可谁曾想,半路竟然杀出一个容卿来!
萧跃见了他,简直如同狼见了羊,那口水哗啦啦的往下流,这也就罢了,他竟然还生了想要容卿做他正妃的心思,这又是何等的可怕?
他见过那容卿,果真是天人之姿。
这样的人要是入主萧跃的后院,萧跃心里哪里还会有他的位置?
一时间,琴心完全不能冷静了。
他的脸色格外难看。
萧跃看着他,却只是一个劲儿的表达对容卿的势在必得,道,“他们若是不同意,本殿便和天极皇族断绝关系,随那容卿去药王谷,天大地大做一对神仙眷侣!”
他得意的轻哼一声,“如今,能得容卿倾心相待,本殿已经心满意足。”
琴心一张脸皱成一团,“殿下当真对太子之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太子又如何?有朝一日成了我父皇那样,岂不是如笼中困兽?哪儿都不能去,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整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他突然一脸寂寥的摆摆手,“算了算了,本殿不跟你说,跟你
说你也不懂!”
说着,竟是一扭身闭上了眼睛。
琴心垂眸给他捏腿,心事重重。
……
因为司徒瑾的中毒,司徒明今日不得已去迎接使臣,余先生跟在他的左右,两人低声交谈着,脸色并不好看。
“我母妃那边传来消息,说那梁晨曦一进宫就被皇后从辛者库带去冷凤栖宫,之后,又被父皇叫人带走,如今我们再想要杀人灭口,怕是难于登天。”
司徒明的嗓音极为低沉,从胸腔里透出一股子沉闷压抑来,又道,“云泓那边,至今还不能取得任何联系。再这样下去,父皇拿到我们的证据,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说着,转身看向余阅,“眼下,梁晨曦已经落到了父皇手上,祁县那边,我们是否需要做点什么?”余先生想了想,道,“为今之计,咱们再做什么表忠心恐怕都于事无补了,殿下要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是……”司徒明揉了揉眉心,“一切的关键,还是在兵符上面。
不过幸好天极三皇子站在咱们这边,总算让本殿安心一些了。”
两人正说着话,被打发去城外竹林的人回来了,道,“殿下,天极三皇子那边回话说,明天晚上进城。”
司徒明心下一喜,赶忙殷勤道,“你去
,把扶摇楼最好的房间包下来,专供三皇子殿下玩乐。”
这扶摇楼的小倌儿,可是楚都一绝。
天极三皇子好那一口,司徒明自然也要投其所好。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闯入了一个接一个的盲点。
比如,天极三皇子当真如外面所言,是个断袖吗?又比如,天极三皇子真的会站在他这边吗?
再比如,扶摇楼究竟是谁的地盘?
时间太紧,局面危机,乱象横生正在干扰着司徒明的判断,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思想太多了。
那人离开之后,司徒明这才深吸一口气,看向城门口方向,道,“今天下午使臣入京,城门的戒严总算是没有了,如此,我们行动也就更加方便一些。
那之前被傅国怀派出去的刺客,应该也暂时安全了。
只可惜,拿不到云泓的手令,我们无法调动他笼络的那些人和他圈养的私兵,真是叫人头疼。”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又百般郁闷的道,“原本以为,他会成为本殿最大的助力,谁知道最后,竟成了本殿最大的掣肘。”
云泓一无是处,但却知道他太多的秘密。
以至于,这节骨眼儿上,他还得考虑怎么把人从天牢里弄出来,真是晦气。
余先生闻言,扭头问他,“殿下可探清
楚那云倾卿的底蕴了?”
司徒明摇摇头,“这个女人异常狡猾,十分难对付,本殿只能徐徐图之,先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恐怕才有结果。”
余先生点点头,“殿下说的是,女人都是一样的。
只要爱上了一个男人,总会失去所有的理智,不顾一切,仿佛脑子白长了一样……”他说这话时,眼底好似藏着一段深远的过往。
只是,司徒明看不透在那段过往当中,余阅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罢了。
此时,宁逐飞快前来,道,“殿下,陈国、梁国,以及越国的使臣都到了城外!”
“走!”司徒宁看了一眼余先生,扭头对礼部众人道。
礼部尚书赶紧跟上,一脸的狗腿。
司徒明却没心情给他好脸色。
这迎接使臣的事情,本来是推给了司徒瑾的,可司徒瑾突然中毒,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这下倒好,一旦兵符失窃,无论兵符在不在他这里,楚帝首先怀疑的就是他。一点缓冲都没了!
如此一来,司徒明就只能破釜沉舟,竭尽全力夺取兵符,一旦出事,直接造反了。
走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