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挽失神时,两人已经擦肩,而楚帝则在云倾挽耳边道,“容卿,说好的今夜竹林,和兄长一醉方休!”
“好!一言为定!”云倾挽忽而笑,眼尾余光扫过那一抹黑色身影,忽而开怀!
司徒霆蓦地被呛住,“咳咳咳!”
兄长?
什么时候他的父皇和容卿称兄道弟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但此时,他虽然觉得尴尬,心里却还存了一线侥幸:容卿那么小,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父皇总不至于让他们几个皇子叫一声“皇叔”吧?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皇帝的心中,那容卿可不光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而听着司徒霆的咳嗽声,云倾挽几乎笑出内伤来。
她开始忍不住有些期待下次在皇宫见到了,到时候,他倒要看看司徒霆怎么称呼他!
一念及此,竟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起来。
而楚帝则没有留意到司徒霆,道,“走!我们先去找沈玥。”
两人穿过人群,来到云烟楼下方的时候,看到沈玥正一脸愁容的站在门口,但在看到云倾挽之后,忍不住双眼一亮,飞快上前来,道,“容公子,你可见到陛下?”
之前,元公公告诉他,说是皇上来找
容卿了。
眼下,容卿回来了,那皇帝呢?
沈玥习惯了楚帝穿着龙袍带着皇冠的模样,对眼前这个一身粗袍戴着面具,用半截布条扎着头发的中年男人丝毫没有留意到。
他的目光只是轻飘飘的从他身上过去,着急的看着云倾挽。
云倾挽笑了一声,道,“看来沈小将军眼力不行。”
沈玥一愣,忽的想起什么来,愕然瞪大眼睛,“你……你该不会说……”转念,又摇头结巴,“不可能!容公子,你快别卖关子了,陛下人呢?”
楚帝看着自家臣子这模样,一脸的黑线,顺手取下了面具。
沈玥僵在当场,半天才回过神来,赶忙跪下,“末将拜见陛下!”
“起来吧,有件事情要你去做。”楚帝重新戴上了面具,“京兆尹那边现在闹得很凶,云泓指挥着衙役和百姓闹了起来,你带着禁军过去,把他们统统下了大牢,一个也不要放过!”
沈玥听着这话,忍不住确定道,“陛下,连丞相一起下大牢吗?”
楚帝闻言,吹胡子瞪眼,“难道他不是人吗?朕是告诉你,把他们所有人统统下大牢,不许任何人探视!”
“是!”沈玥一惊,迅速领命离
去。
楚都哼哼了两声,转身拉云倾挽,“走,咱们到城外去。”
云倾挽笑了笑,道,“好是好,不过眼下楚都戒严了,咱们怕是不好从城门口出去,我只能带着兄长翻墙了。”
“那再好不过!”楚帝像是被囚禁了八百年的魔王一样,竟是大喜过望,“也让我体验一下你们那飞在空中的感觉!”
云倾挽听了,忍不住的笑,“看来皇帝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兄长是被憋坏了。”
楚帝闻言叹息,“这人哪,有得必有失,上天总不会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的。”
两人晃晃悠悠,往城墙那边去了。
但在经过五里街的时候,云倾挽忽而顿了顿脚步。
楚帝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她,“怎么了?”
“那人,就是霆王府那个人偶师。”云倾挽拉着楚帝闪身,躲在一株大柳树后面,看向徘徊在茶馆外面的上官晴,凝眉低声道。
楚帝面色一变,黑了脸,“她怎么在这里?她身后那人,好像是玄戈。
而且,看她这表情,好像很……焦灼烦躁的样子。”
“如果她真的和眼下的朝局有关,又真的是别人送到霆王府去的棋子,那这个时候应当烦躁焦灼
。”云倾挽没有明确的提到司徒明,她相信有些事情楚帝心里有数。
楚帝点点头,但眉心依旧皱着,“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看着好端端一个姑娘,怎么就干些龌龊的行当!”
说着,又看向云倾挽,问,“对了容卿,你给霆王那药,真的治得了她吗?”
“兄长放心,那药针对的是人偶。只要没了人偶,人偶师就是个正常人,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云倾挽拉着楚帝换了条路,道,“走吧,我们绕后。”
楚帝点点头,两人从五里街旁边绕了过去,直奔城墙边上。
云倾挽其实很清楚,上官晴之所以焦灼成这样,是因为司徒霆昨天说皇帝叫他彻查人偶师的事情,她想要和司徒明接头,但怎奈玄戈一直跟在身后。
一念及此,云倾挽眼底闪过一丝丝冷笑。
想了想,又对皇帝道,“姓张,百姓传言云泓养病,或许不是空穴来风,我有个建议……”
“你说!”
“我收集到的证据也透露了云泓招兵买马的蛛丝马迹,我觉得兄长应该早做准备,避免他们狗急跳墙。”
云倾挽此言一出,楚帝又被气的不行,“难道他们还敢造反不成?”
“不然他
们养兵做什么?”云倾挽叹息,“我收集的证据在竹林那边屋里,到时候兄长看过就明白了。
云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