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挽简直无言以对。
但转念,又灵机一动:她倒要看看下次寿宴上司徒霆见了他,这声“皇叔”怎么叫的出口!
这般想着,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道,“陛下美意,容卿恭敬不如从命!”
“这就对了!走!我们去那边看看!”楚帝闻言一阵开怀,拍了拍云倾挽的肩头,大步流星的往京兆尹衙门那边去。
这是容卿给他治疗以来,第一次接受他的好意。
楚帝终于觉得,自己和容卿之间,终于有了一丝丝实质性的联系,而不再一个是困在朝堂的帝王,一个是逍遥山水的枭雄那么简单了。
他当然开心。
殊不知,云倾挽答应他,也不过是因为一时觉得好玩罢了。
两人只管去京兆尹府,等元公公赶到云烟楼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
入眼的,是一片狼藉,拆的七零八落的家具,却不见皇帝和容卿的影子。
元公公几乎被吓傻了,“这……这怎么会这样啊!”
他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转身像是皮球一样滚下楼去,找到沈月,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不……不好了!陛下和容公子都失踪了,楼上都被拆了,你快去看看!”
沈月面色一变,飞
快上楼。
查过现场之后,蹙眉道,“通知下去,封锁全城!”
“理由呢?”副将傻了,“这总不能说是陛下失踪了……”
“是不能说。”沈月脸色一片铁青,“就说搜查刺客。”
虽然,他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找到皇帝,但是沈月清楚的明白,一旦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无疑就是告诉敌人皇帝离开了皇宫,他们动手的时机到了。
这显然会把楚帝置于一种极端危险的境地。
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沈月也不敢独断,于是附耳对亲兵道,“你去,请示一下霆王……”
云烟楼这边鸡飞狗跳,楚帝和云倾挽却已经快到京兆尹衙门那边了。
“兄长,元公公回去找不到咱们,肯定会吓坏的,沈月将军必定六神无主,楚都怕是要被戒严了。”云倾挽和楚帝并肩而行,用很低的嗓音道。
“你并不担心不是么?”楚帝闻言,扭头扫了她一眼,笑,“你不是说让他们越紧张越好么?”
“兄长心中有数,容卿便放心了。”云倾挽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刺客刚刚出手,沈月就这么大的动静,也够司徒明和傅国怀吃一壶的吧?
云倾挽嘴角勾了勾,就听楚帝
又低低的咬牙切齿,“有些人真的活腻了,连人偶师都能弄到楚都来,我这心里啊……都说虎父无犬子,我怎会生出这样的孽障来!”
“容卿理解。”云倾挽叹息一声,“兄长仁慈,自然不愿意对骨肉血亲下毒手,可这天下人,并非都是兄长这般……
你看那云泓,先是默认丞相夫人毁了七小姐的脸,又在云倾染被毁容之后,迅速舍弃了她。
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但是这肉,却又不一样。”
“他那种畜生!”楚帝闻言,吹胡子瞪眼,“那就是个小人!”
而后,又道,“早年我就看清楚他那嘴脸了,可惜……”楚帝叹息一声,转念道,“多亏容卿你前来相助,不然的话,我和瑾儿恐怕要被害死了。”
“都是应该的。”云倾挽道。
她心中埋藏着很多事情无法说出口,即便是楚帝诚心相待,也依旧无法启齿。
能做的,只能在以后多照应一些罢了。
两人说着话,这一转眼到了京兆尹衙门外面,外面已经被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很多人举着血书,请求赵之恺严惩云泓,喊冤声好愤怒的讨伐声不绝于耳。
楚帝看着这场面,嘴唇紧紧抿住,显然被气
的不轻。
“我这么多年不曾出来,不知道我大楚已经是如此乌烟瘴气……”他的嗓音里,满是自责和愤怒。
“奸佞的鲜血,可以洗出一片青天来。”云倾挽眯眼看向京兆尹府大门。
透过大门,可以直接看到公堂上的场面。
她拉着楚帝,一点点挤i进人群,来到了最前方,低声问旁边的中年男子,“这里面什么情况了?相爷在里面吗?”
“在是在里面,但作为人犯,却在里面耀武扬威!”中年人的嗓音一片讽刺,“这官大一级压死人,赵大人固然清廉,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见了那奸相还得跪着,简直气煞人也!”
“云泓不打算负责?”云倾挽嘴上这么问着,但是心里却清楚的知道,云泓要是负责才叫奇怪。
但她这话,多少激起了旁边几人的愤怒。
“负责?他不倒打一耙就算是仁慈了!依我看,这样的奸人就应该被大卸八块,凌迟处死!”
“是啊,听说这个云泓可坏了,他做过的肮脏事儿还不止这这一件呢!你知道吗,之前皇上病重这么多年,听说就是云泓下的毒。”
“还不光如此,那湘妃娘娘生了霆王之后再不能怀孕,听说也是云
泓控制太医院干的!”
“还有呢,还有太子殿下生病,也是云泓!我看啊,他这是摄政上瘾了,